但凡女子,看到元宝这般可爱的孩子,都容易母性泛滥,没成亲的想赶紧成亲,好名正言顺地怀一个,成亲了的想马上怀一个,有了孩子的也想再生一个,年纪大了生不了的便盯着膝下儿女。
姜沅最近日日和元宝处在一块儿,这种感觉自然就更加强烈一些。但她虽然也有早些成亲生子的想法,却也只敢悄悄想想,从未和什么人说过,裴衡远这话,倒像是说出了她羞于启齿的心声了。
本来几天未见,姜沅还是很想念裴衡远的,即便娘亲明言让她赶紧送客,她还是想着能和他多待一会儿便多待一会儿,但裴衡远这般直白的话,多少还是让她有些羞愤。她印象中的夫君,是个清冷内敛的君子,鲜少说这样直白的话。
满口答应吧,显得她不知羞耻,言辞拒绝吧,她也没想嫁给别人,给别人生孩子,那以后会不会变成两人之间的心结?
“我娘说了,更深露重的,让裴大人早点儿回去歇息。”
“衡远。”
元宝较真称呼,姜沅觉得可爱,裴衡远学着元宝较真,姜沅的嘴角忍不住一弯,也相当可爱。
“……衡远”,踢了踢一旁无辜的柴火,姜沅小声交待,“以后晚上就别过来了,这黑灯瞎火的……”
“我能看见。”
“我知道你眼神好,可这附近宅子白天里瞧着都一个样,我就怕……万一你翻错了墙,翻别人院子里头去了。”这附近宅子可不少,和她一般年纪的姑娘也有好几个。
这世上的人吧,多数都是看脸的,特别是年轻女子,这遇上半夜翻墙的,贼眉鼠眼的那肯定恨不能几棍子敲死,像裴衡远这样的,谁知道会不会大声嚷嚷坏了名声,死乞白赖地要嫁给他。
和姜沅做了三年夫妻,她醋坛子打翻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裴衡远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会儿瞧着她那表情,裴衡远就大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只伸手指了指平日里绣春刀挂着的位置。
姜沅这才发现,裴衡远腰侧并未挂着绣春刀,她印象之中,裴衡远的绣春刀几乎是不离身侧的,便是沐浴、就寝之时,也俱都放在触手能及之处。
“你的刀呢?怎么没带着?”
“怕吓着你……和元宝。”
“哪儿就这么容易吓到了。衡远,我不害怕,你的安全最重要。”
裴衡远觉得,他姐姐说得不对,他对姜沅并不是什么执念,因为她就是她,一点都没有变。
“我很安全。”他身上系着的都是至亲的性命,如何敢轻易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因为裴衡远的靠近,姜沅往后退了一步,即便只是很小的一步,也让她贴在了墙上,不是她的错,实在是姜家的厨房太小。
“冷么?”
因为靠得有些近,姜沅不得不仰头回答裴衡远的问题,“不冷啊。”不但不冷,她其实还有些热,紧张的。
“我冷。”
下意识地,姜沅就想让裴衡远重新坐回炉灶前,在那儿烤火,一会儿就不冷了。冬天的时候,她就特别爱进厨房,然后元宝有样学样的,也跟着她到厨房里头捣乱。每每都让季敏气得炸毛。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跟前站着的是裴衡远。大冬天的,她裹成了球,裴衡远就穿一件单衣,她怕他着凉,结果一摸他的手,比她的都热。这还不算,冬天最冷的那几天,她恨不能用开水沐浴,裴衡远是直接打了井水就往身上淋。
这样的裴衡远,怎么会喊冷?姜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想要探一探裴衡远的额头温度是否正常。下一刻,被动作向来敏捷的裴衡远握住了手。
“做姐姐的,要给元宝做好榜样。”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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