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在书房带到了傍晚,伙房都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后,便遣了阿琴将饭菜送到温落的房中。
阿琴正提着饭篓刚到碧落阁,就看见温落正准备出去。
“我的小姐呐,你又踏着饭点想跑哪里去?”阿琴拦住温落。
“我去看看阿文。”温落说。
“阿文他已经被调去了紫鸳阁了,说是家主亲自调去服侍夫人的。”阿琴说话间,她看见温落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害怕温落会冲去紫鸳阁找徐紫烟评理,因为只要在余安羊与李文的事情上,温落就会格外冲动。
于是,阿琴腾出“半只手”拽着温落的衣袖,虽然只要温落想挣脱就能轻易挣脱出来。
但令阿琴意外的是,温落抿了抿嘴,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的晚膳我让伙房做了小姐最爱吃的麻辣鱼块,往日都吃不到咱洛氏后厨的麻辣鱼呢。”
等到阿琴将饭菜在桌上摆开,温落见几乎全是自己的口味,她觉得奇怪,因为徐紫烟总爱在这些琐事上找自己茬,当时徐紫烟刚嫁入洛氏,洛忧泉又怕得罪了徐氏,就不敢怠慢徐紫烟。
慢慢的,自己也不在乎这些了。
今日徐紫烟刚被诊出有孕,怎么还会做这样重口味的菜。
自家小姐心里的小心思,阿琴很快看出来了,她将饭盛好又递给温落筷子,说:“夫人有了身孕,想吃金陵的口味,家主便为夫人另起了小灶,专门是请的金陵的厨子给夫人做。”
“还真是奢靡。”温落嗤之以鼻,她问,“不过永嘉哪里来的金陵的厨子?”
“据说是百花楼的厨子,是金陵来的。”阿琴回想着说,“我听灶房的厨子说,那金陵厨子一来便狮子大张口,要价可不低,家主本犹豫着,可夫人就在一旁说恶心,家主爱妻心切,也就咬牙允下了。”
“奇了怪了,百花楼哪里来的金陵厨子,百花楼我那么熟悉,怎么就没听说那姓朱的雇了金陵厨子。”温落蹙眉,心中生疑。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那金陵厨子的手艺夫人直夸正宗呢,说就是金陵的口味。”
“洛府谁吃过金陵的口味,谁知道正不正宗,还不是就是徐紫烟说什么就是什么。洛忧泉那本就没脑子的,现在更是没脑子。”温落说着拿起碗筷开始吃饭,“我倒要看看,徐紫烟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温落吃完饭后,就去了书房看书,阿琴没去打扰温落,默默收好了碗筷,将几乎见底的盘子装回了饭篓,就往伙房送回去。
“小姐说今日的麻辣鱼块可以再辣些,差点儿意思。”阿琴对伙房厨子笑道,“好久没看见小姐添二碗了,平日都是一碗都吃不完。”
“那可真好,我们小姐伶俐又漂亮,就是那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风,不知道的,都说堂堂洛府,将小姐越养越瘦。”厨子擦了擦手,接过阿琴递来的饭篓转交给了墩子,对阿琴说。
“咱们小姐就爱吃这些重口,夫人院中开了小灶,倒是件好事。”阿琴笑了笑。
谈话间,李文来了,阿琴见了,意外地问:“阿文,你怎么突然来灶房了?”
“金陵厨子说咱厨房的油不香,让灶房重新再榨些油给他送过去。”李文说。
“夫人也真是,这得罪人的差事也就找你了。”阿琴一直不会说太多对徐紫烟不敬的话,这次也不知为何,就是不乐意。
“那我一会就重新榨,也麻烦你传话了。”
厨子倒也没有在意,他与二人道别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厨子走后,阿琴与李文便出了灶房,阿琴说:“我本以为小姐得知你去了紫鸳阁,就去找夫人算账,小姐这次倒是冷静。”
“小姐本就是稳重之人,如今夫人不比当初,怀着洛氏的子嗣,自然是要好好照顾。”李文轻声说。
“反正,你放心,小姐一定会想着你的,不止小姐,我也会站在你那边的!”阿琴停下,转过身看着李文。
李文望着阿琴,眼中一抹不明的神色闪过。
“哟哟哟,我寻思这去个灶房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原来是被这狐狸精缠住了。”
阿琴和李文闻声望去,只见弄月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这边走过来,她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李文,然后转眼对阿琴说:“这李文已经是紫鸳阁的下人了,家主亲自下的调令,你以后也少勾搭了。”
阿琴性格内敛,弄月却性格火爆,她见阿琴不过是一个喊不出声的哑巴,便更得寸进尺:“一日为奴,终身便得不了自由,更别说什么情情爱爱呀,痴心妄想。”
“行了,弄月姐姐,夫人应该是有事才让你来找我的吧。”李文出声打断了弄月接下来的侮辱。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出来找这晦气?”弄月鄙夷地看了一眼阿琴,“夫人说她想吃城东边的桂花酥,你去买。”
“桂花酥?”李文说,“这隆冬时节,别说城东边的那家桂花酥,就是这全天下也没有桂花酥呀。”
“那夫人不管,夫人本就害喜,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说想吃桂花酥了,你说什么也得买回来。”
弄月说罢,就塞了几枚铜币给李文,扭着腰走了。
“她就是存心找茬。”阿琴愤愤不平。
“无碍,你可别告诉二小姐,我怕小姐又说什么惹了夫人。”李文将铜币揣到怀里,“家主如今时刻担心夫人,甚至已经在紫鸳阁中处理事务了,除了外出,在府中就只陪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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