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夭芒早就不知道了。她只记得她跟陆挽时噼里啪啦说了好多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完全没了记忆。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的夭芒和夏小玖一起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里,喧闹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夭芒是被一阵砸门声吵醒的。
她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感觉脑壳一阵疼痛。
“夭芒!夭芒!快起来!”外面的夏小玖还在喊。
好困……她不是也喝醉了吗,怎么能这么精神,夭芒迷迷糊糊地想。
“快起来,出事了。出事了!”夏小玖噼里啪啦拍着门。
夭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她猛得拉开门,和差点摔进来的夏小玖险些撞个满怀。
“有个叫祝封的村民昨夜死了。”夏小玖拍拍胸口,“现在所有人都聚在村口,我来叫你过去。”
村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聚了不少人,夭芒和夏小玖留在了最外面。
“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人们在纷纷议论。
“听说是昨夜喝多了,自己上了山。”
“唉,多好一个孩子,怎么遇上这样的事……”
祝封,夭芒记得,昨天准备宴会的时候,阿眠介绍过,是个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青年,说话斯斯文文的,还是村里不少女孩钦慕的对象。
“祝封是我妹妹的结亲对象。”宵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这人板正,最爱死守那些礼数,绝不会无缘无故跑去后山。”
“喝醉了也不会。”他又强调。
“你们后山到底有什么?”韩漱抱着手臂问他,“我刚刚去前面看过了,他死状极惨,几乎都辨别不出形状了。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那当然不是人。”宵盛咬牙,“那是个畜生!”
“是魔族的凶兽。”陆挽时也从前面走了回来。
“魔族?”宵盛怔了怔。
“尸体的伤口上还有残留的魔气。”
“我只知道那是只凶兽,一直以为是上古留下的神兽。没找到竟是魔族败退时留下的东西。”宵盛愤愤道,“这些年,我们谨守条约,不越雷池半步,就算祝封不慎进了它的领地,难道就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凶兽,你同它讲什么道理?”阿眠走了过来,“后山有凶兽早就不是秘密了,村长也告诫过我们。应该奇怪的是祝封为什么会大半夜跑去后山。”
“要我说,和新来的这群人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们这几年一直风平浪静,他们刚来就出了这档子事。”夭芒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人群里有人说。
“你别这么说,村里面受凶兽之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反驳他,“人家要么是来求医的,要么流落至此,都不容易。”
“求医?那他们求的是什么医?遮遮掩掩的,连个实话都没有。咱们村子里要是有神药,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的人,好像并不知道木戚的存在。”夏小玖小声地告诉夭芒,“这是我前天听韩漱跟公子说的。”
夭芒满脸惊讶的看着她。
不知道木戚?那他们得是有多封闭,又或者,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人?
她不禁想起陆挽时所说的,每每提到离开村子,都无人回应的话来。
“阿眠。”夭芒忽然偏过头问身边的少女,“你有想过,要离开村子去外面看一看吗?”
“嗯?”阿眠明显一愣,神色有些困惑,但当她张嘴想要回答的时候,眼底竟有淡紫色的光一闪而过。
“外面有什么好去的”,她转而回道,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我们村子更好?”
夭芒吃惊地看着她的反应,这一刻的阿眠,神情陌生到仿佛是一个陌生人。
而一边的宵盛,也仿佛突然静止了一样。
“说的也是。”想起陆挽时曾经提醒她的话,夭芒见好就收。
又过了一会儿,阿眠的神情恢复如常,夭芒又和她说了些别的,发现她好像根本不记得刚刚那段插曲一样。
“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宵盛在一旁说道。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人赶了过来,村长也带着几个人来清理现场。
人群中,夭芒还看见了小茜,只见她夹在数人中间往前走,却没有和她娘亲在一起。
“小茜!”夭芒喊住她,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
“别过去。”那场面想必太血腥,“会吓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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