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啊!”丞相依旧坐在琉璃壁后,之前的侍卫此刻正在一旁,趴在凳子上被板子伺候着。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琉璃壁后,传来一阵怒火。
“老爷,此事有蹊跷啊,他身边有高人相助啊!”侍卫一遍遍的哀求,不但不能引起丞相的一丝丝怜悯,反而更加愤怒。
也罢,他一向只留有用的人。
“此话当真?”丞相颇有兴趣的问,单手抬起来,打板子的几名小厮,便离开了房间。
“小的不敢欺瞒老爷。”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侍卫托着皮开肉绽的身体,一寸寸的往前移动。
“进来说话。”
“是。”一听这句话,侍卫来不及顾忌伤口的崩裂,加快速度朝着琉璃壁走去。
“采桑,你跟了我几年了?”丞相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回老爷,小的五岁便进了丞相府,如今已是十六年有余。”采桑站在一旁,由于伤口的原因,双腿有些打颤。
“是啊,我也记得,我见你聪明,便让你十岁就到我跟前伺候。”丞相一副回忆往事的模样。
“是,多谢老爷赏识。”
“这么多年了,你对老爷我的手段可是了解的吧,若是今日说不出个缘由,后果,你可知道?”
“小的知道。”
“那好,你说说看。”
“当时,小的带人,提前埋伏在了那船仓里,本来取侯爷的性命易如反掌,却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个黑衣人,武功造诣极高,后来我们便准备放火烧船,结果,明明已经燃起来了,船尾都快烧焦了,结果,那火却突然灭了,而那原本烧焦的船尾,却恢复了原样。”
“就仿佛从来没有着火一样,但明明我们几个已经看见火都烧了起来的。”
“此事确实诡异,还望老爷明察啊。”采桑说完,直接噗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乞求。
“当真?”丞相单手握拳,怒吼。
“小的不敢欺瞒老爷,所说,皆是真的。”
“谅你也不敢。”丞相站起身,在房间里左右徘徊。
能给做到如此的人并不多,国师便是一个。
“赶紧回去养伤,明日随我去一趟国师府。”丞相两眼灵光,皆是猜疑。
第二日午后,采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痛坐在马车前,驾着马儿,赶往国师府。
“丞相!”来到国师府,只见门口两口石狮气势汹汹,宽敞的朱门前,站着四名府兵,手持长矛,笔直的站在两边。
靠近朱门旁,还站着两个小厮,一见到丞相下了马车,来到门口,便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快去,通知你家老爷,我在那边石亭等他。”丞相不等小厮开口,就率先开口,并轻车熟路的走到池塘边的石亭,看着池塘里陆续冒出花骨朵的水芙蓉,一派兴兴向荣,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国师真是好雅兴啊,竟在池塘里种起了水芙蓉。”看着大步前来的国师,丞相上前连连称赞。
“这好好的元宵佳节,丞相不在府中,怎么反倒来了我这?”说话的正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国师。
一身黑灰色棉服,上面绣着些奇异的图案,至于是什么,无从知晓,或像蜈蚣,又有些像蚰蜒,反正看得人毛骨悚然,极不舒适。
不过那搭在手臂上的拂尘,发色倒是十分好看,白中带着些淡黄,手柄处镶着几个宝石,颜色各不相同,有绿有红,手柄头,用上好的金线悬挂着一枚奇怪的‘石头’。
“这不是几日未见国师,有些担心国师的身体,特来看看。”丞相笑嘻嘻的说道,语气间,没有一丝担忧。
“那可真是多谢丞相了。”国师与丞相虽有所联盟,不过二人都知道,不过是为了共同的目的。
“采桑,你去那边候着,我与国师有要事要谈。”
“你也去吧。”遣退了身旁随从,丞相便直接开了口。
“近来国师告假,不知是否去过平州?”
“丞相此言何意?”国师防备的看向丞相。
“我安排截杀宗昱的人,回来说了件奇怪的事。”
“那与我有何关系?”国师不以为然。
“那人貌似与国师一样,术法精进。”见国师一脸不悦,丞相不敢直言冒进。
“哦,竟有此事,国朝上下,能与我一样的人,倒是有些稀罕。”国师端坐在石凳上,手臂上一刻也不愿放下的佛尘,同样稳若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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