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少洵被押天牢后,群臣便议起侧立太子之事。如今三皇子早薨,四皇子五皇子不成器,六皇子年幼,如今合适的人选唯有胤和王宫少泽了。
皇上日渐年老,对于许多政务已经力不从心,也早就想要立太子以佐庶政,只是一直在宫少泽和宫少洵之间摇摆不定,现如今唯有宫少泽得他之心。况且宫少泽历年游历,也颇体察民情,是为太子之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皇长子宫少泽,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鹿钟十二年五月,胤和王宫少泽册封皇太子,移居东宫。胤和王妃灵修公主册封太子妃,胤和王侧妃安薷寞册封太子侧妃,其余不一一赘述。
赵夫人受诏进宫看望安薷寞,她欣喜的同时也传达了安己用的嘱托。
“你爹不要你以后多么大富大贵,多受太子宠爱,你就好好地保全自己,切莫惹事,你爹说了,等太子一登基,就告老还乡,以免太子担忧咱们安家拉帮结派危及朝政,这样你爹你不会给你惹事,你走到太子侧妃这一步,你爹比谁都要不高兴,怕咱们安家走了当初宜妃的老路。”赵夫人细细地把安己用的话讲来给安薷寞听。
安薷寞握住赵夫人的手,宽慰道:“女儿都知道,女儿绝不惹事,请爹娘放心吧。”
赵夫人点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哥哥如今就是太子幕僚,你多少照应着些。”
“幕僚?”
“对,本想考取功名,你爹没有准许,若你哥哥再做官,皇上太子就更不放心了,后来就做了太子幕僚。”赵夫人解释道。
送走赵夫人,瑞吟就招呼着宫女们把春和香送进来,见了安薷寞,瑞吟请安道:“侧妃娘娘,我们娘娘怕您的香不够用,特意吩咐奴婢多送些来。”
安薷寞也笑着道:“多谢娘娘惦记着,我的香还有好些,就不劳娘娘送这些来,不如给其他姐妹呢。”
说着,云佩就要把那些香再塞回宫女们的手里,瑞吟连忙阻拦,“侧妃娘娘就收下吧,这也是我们娘娘的心意,若侧妃娘娘不收下,奴婢回去没法儿交差啊。”
安薷寞怕太子妃察觉不对劲,就向云佩使了眼色,云佩点点头,就任由那些宫女们把香放下。
瑞吟笑着告退了。
“娘娘,这香”
“像往常那样每天偷偷处理掉,把从龙良媛那里拿的香点上。”安薷寞吩咐道。她把龙里秀的香送给太医院的太医瞧过,的确是普通的香料,龙里秀没有骗她。
晌午后,宫少泽来安薷寞这里休息。
安薷寞站在宫少泽身后给他捏着肩,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书。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宫少泽的脸上,温暖而明媚,安薷寞低头看着聚精会神的宫少泽,人世间最美好的场景也不过现在这般了吧。
“寞儿,父皇交给我处理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宫少泽突然转过来拉住安薷寞的手。
安薷寞摇摇头,“阿泽,我不懂那些,既然父皇交给你处理,他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宫少泽拍了拍她的手,“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宫少洵怎么处理?他现如今只是被关押在天牢,尚未处理,还有他的姬妾,他的女儿。”
安薷寞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阿泽你怎么想?宫少洵虽然罪大,可他的姬妾女儿却是无辜的,我与她们相处过,她们都是极好的人,可惜却要受宫少洵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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