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坚定,目光坚毅,拍一拍青年的肩膀:“时候不早,你快回家吧,免得家人担忧。”
青年取下眼镜,抹了眼泪,郑重地一鞠躬:“先生保重。”
约莫一个时辰后,报社里的人基本都离开了,显得空荡荡的。
李先生问:“小野,你准备如何带我离开?”
唐野沉声道:“我的黄包车就在外面。”
李先生说:“外面还埋伏着人。”
唐野点点头:“我去去便来,先生,你做好准备。”
说着,快步下楼。
出了门口,一阵风扑到脸上,有凛冽的寒意,似刀。
带上毡帽,往右边走去。
那儿有个烤红薯的摊儿,摊主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棉帽,畏缩着脑袋,一双目光,却一个劲地往这边瞄。
唐野经过,猛地出手,一记重肘,狠狠地撞击到他的脑袋上。
此人本有提防,但还是躲避不及,登时被打晕在地。
血性1。
说起来,已有些时日不曾收获到血性了。上一次,由于突破暗劲得到的10点,后面不管是踢馆,还是讲手,都得不到血性奖励。或许在炎黄意志的判定里,这些行径不符合相关条件要求。
哗啦啦!
三四个人纷纷现身,从不同的方位冲出来,手中显露寒芒,有的短斧,有的匕首。
唐野双手缠上了灰色的汗巾布,五指成拳,大踏步迎上。
藏身在星星报馆周围的人,也不知是哪个字头的手下,而或道上的混混,基本没有练过武功的,全是街头上的凶狠架式。一般拳师,面对这等不要命的乱打,真不好应付。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唐野。
唐野出手,简单而凶猛,一拳一个,不用暗劲,纯明劲重击。只要挨上的,就没有不倒的。
报馆内,李先生把最后几份东西收拾进箱子,然后提在手里,环顾四周,颇有不舍。
脚步声响,唐野走上来:“先生,可以走了。”
李先生一手提箱子,说道:“先去九方茶楼,要与个朋友告别。”
顿一顿,解释道:“我并非婆妈,只是现在的时辰,就算去到码头,也是无用。太早了,船不在,徒然增添变数。”
唐野点头:“我明白。”
下楼去,黄包车就停在下面。李先生举目观看,街区冷清,不见个人影。
唐野道:“那些人,我都拖到边上藏好了。”
李先生赞道:“好身手。”
唐野道:“只是些不入流的小喽啰而已,负责盯梢的。今晚,才是恶战,去往码头的必经之路,到时肯定埋伏着人。先生,我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又有多少人。说实话,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平安无事地把你护送上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李先生看着他:“小野,我这条命早当不是自己的了。都说尽人事,听天命,今儿,且听一听天命如何。”
说着,坐上了黄包车。
唐野拉起车,小跑起来。
天已暮晚,风愈急,过不多久,有雪花飘洒而下。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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