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叶清妧刚到容德斋,于诗文就风风火火地迎上来。
女孩子们今天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叶清妧想起来刚才来的路上经过男子所在的青林院主院,发现气氛也异常安静。
两人坐下后,于诗文就皱着一张小脸严肃道:“沈家……出大事了!”
叶清妧一愣,她昨天和爹娘一起吃饭的时候没听说沈家要被抄家流放啊?
于诗文手附在嘴边挨在叶清妧耳边悄声道:“沈家嫡长子沈长安痴傻了!”
“痴傻了?!”叶清妧懵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突然痴傻了。
于诗文又道:“沈长安是娘胎里带来的体弱,前两天忽发高烧,医师给他看了病抓了药后,一大碗药满满地喂下去,下半夜就开始说胡话不认得人了!”
“你从哪儿打听来的?”叶清妧问道。
于诗文夸张道:“这事还用打听?!今早我一来已经有三个人同我说这件事了,现在整个青林院,整个京城怕都传遍了。”
“话说回来,沈家嫡长子还是我哥和你家哥哥的同窗。今天他没来,消息还是从青林院主院那边传来的,沈长婉今天也没来学堂。”
于诗文看到沈长婉的书桌前空落落的,不知怎的还有些不适应。
“沈太傅年龄大了,不一定受得了啊。”叶清妧有些心疼传闻中朝臣的榜样沈太傅。
于诗文摇了摇头,一脸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看着叶清妧道:“沈长安虽说是长子长孙,但是沈太傅还有一个小儿子呢!沈太傅虽然也痛心疾首,但是最难受的莫过于沈家大夫人。
“可惜了沈长婉的嫡母沈家大夫人就这一个亲生孩子,知道儿子痴傻后哭得死去活来,宫里的御医都已经去诊治好几次了。都说那药没问题,可是沈家大公子吃了后偏偏就出事了!”
“沈大夫人只有这一个孩子,如今痴傻了,估计要从庶出子女里面过继个儿子了!”于诗文叹息,总觉得造化弄人。
叶清妧也觉得可惜,吃错了药在现代都不一定能治好,更何况医疗落后的古代。
“沈长婉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来容德斋了。”叶清妧看着窗外的小雨把槐花都打湿了,绿枝低垂,老槐树撑起一片没有被雨水穿透的阴凉地方。
长兄出事,她身为妹妹应该在家劝慰父母,做好为人子的责任。
这一天不知是沈家出事的原因沾染了每个人的情绪,还是因天空飘起的绵绵细雨,先生们个个表情严峻,就连廖先生都不再扯着胡须大笑了。
叶清妧下了学,和于诗文兄妹告别后,就和叶淮礼坐上马车匆匆回家了。
一路上见到不少从宫里来的马车,直奔沈太傅府上,在官道上和忠勇侯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宫里来的,是御医吧。”
叶淮礼点头,“皇上一天命御医来沈太傅府三次,其中两名御医已经安排在府里住下了,给沈家大少爷看病诊治。”
叶清妧惊讶,“宫里也很重视?”
沈长安是叶淮礼同窗好友,两人相识多年有几分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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