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岸边竟然聚集起了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他们看向我们的眼神完全没有善意可言,一个个雄健的身躯都有如野兽一般充满了野性气息,那凶恶的眼神像是要将我们一船的人都吞噬殆尽一般。
嗖嗖嗖!几枚骨箭破空而来,人群吓得一刹那间就一哄而散。
魏博秋一把将还在傻看的我拉入房间,又“嘭”的一声关紧了房门,紧紧的扣上了门锁。
“安全第一。”魏博秋沉声道。
我点了点头,没敢说话,空气一时间有些凝固。
不多时,窗外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他杀人了!杀人了!”
“不用紧张,应该是有人用远程武器杀了一个或者几个印第安人。”魏博秋不假思索的说道,一下子就戳破了我心里的疑惑。
晚些时刻,船长通过喇叭公开了现在运盛一号船的现状和困难,他反复强调,由于一船人暂时脱离了文明社会,所以需要组建一个临时委员会来投票决定下一步。
虽然船长一直说着“民主”,“集体”等字眼,但事实上,我还是“被代表”了。
经过“民主选举”出的七位委员在闭门会议后,达成了某些共识——全体船员翌日一早就地上岸,伐木建屋,从零开始。
“看来没错了,这里是南美洲。”魏博秋一上到岸边便决然道。
“你看这个,”他拨弄了两下沙滩,扣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透明卵状物。
“巴西涡螺的卵,只存在于南美沿海。再加上这里中午的太阳处于北面,必然是南美洲无疑。”魏博秋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一阵哑然,心里还是不敢置信,毕竟一夜之前我还在中国,一夜之后怎么能到达南美洲。要知道,我坐的不是飞机,是长江渡轮啊!
“听说过魔鬼三角洲吗?”魏博秋轻声道,“有一些类似的记载,说是有上世纪的渔船在里面呆了几小时后出来,却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二战的飞机穿越后也抵达了现代。”
“你是说,我们乘坐的船——穿过了时空隧道!?”
“有这种可能,毕竟现代的南美可很难看到文明如此落后的土著了。”魏博秋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理智地分析着。
随着全体船员分批上岸,“代表人民群众”的几个大腹便便的委员再次抬起了扩音喇叭开始分配任务。一些有过作战经验的人被分发了武器,组建了防备印第安人的警备团。而我和魏博秋,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由于都是年轻小伙,只得被分配去砍树。
天见犹怜,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砍树,砍得还是一个正常人展开双手都抱不拢的树。可是不砍也没办法,食物和淡水的分配权被委员会牢牢的掌握在手里,一旁拿着军用弩的警备团更是虎视眈眈,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抵抗委员会的决议。
就这样,我咬牙撑过了第一天的新世界生活。因为不擅使用斧头,手上被磨破了几层皮,脚上起了几个水泡,浑身都搞得又累又脏。但介于委员会严格控制用水的规定,更是无法洗澡,别提有多痛苦了。
晚上回到运盛一号的房间内,我和魏博秋看到对方如同农民工一样的形象,都不由地大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就笼罩了我的眼眶,我想念父母,想念那些平凡的狐朋狗友,更想念往日的平凡生活。
魏博秋似乎还是那般冷静:“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有手有脚的活人还能饿死自己?别多想了,生存才是首要的!明天工作还有很多,快睡吧。”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阿秋每每都能在我需要慰藉的时候适时给我激励。可我没有注意到,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魏博秋在他的床上侧过了身子,隐蔽地抹过自己的眼角。
从这一天起,我便开始了不那么平凡的生活,后面的故事我会一点点地告诉你们。请随着我的视角一起走入这个美丽神奇的新世界吧,我看到的是铁与血的战争,我看到的是灭绝人性的奴役,我看到的是幸福安居的移民,我看到的是欣欣向荣的近代城市崛起,我看到的是一个本该不存在于历史里的国度,却徐徐绽放出超越这个时代的文明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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