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杵喜吃耵聍,我利用松香和蜜蜡融合,裹在银针之上将它探入耳中,洞杵看到误以为是耵聍,所以便跑出来咬食,结果被蜜蜡粘住嘴带了出来。洞杵已除,大当家的耳疾自然也就不药而愈。”
肖文景听完,很是好奇道:“兄台所说的洞杵,是否就在这瓶子里?”
苏清月点头,“为了防止它逃跑,请不要打开盒子。”
“可我什么都看不到!”
“洞杵是邪祟,外行人确实不容易看到。”
“它长什么样子,是否和耳中人的描述类似?”
“桐杵无手无头,就像根行走的棒子,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肖文景很感兴趣的将瓶子拿起来,看了半天又轻轻放下。
“如果桐杵不除,对人可有危害?”他问。
“早期会有耳鸣,后期会引起头痛,待洞杵繁衍后,会期待合家同居,到时便会沿着耳道向脑中挖,等到那时候再治的话,就已经晚了。”苏清月说。
“如此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
“桐杵生于乡野腐尸之中,周而复始地寄生于动物身上,因为年代久远,很难说清它最初的起源。”
肖文景听完很是感慨,接着便邀请她留下来吃饭。
苏清月没有拒绝,她们初到槐县,住在他这里,显然比外面安全得多。
“还不知道兄台的姓名呢。”肖文景说。
“我姓苏,单名一个青字。这是我的妹妹,阿容。”苏清月说。
“苏兄今年贵庚?”
“二十六。”
“哪里人,家中可娶妻生子?”
……
肖文景一个问题接一个,苏清月淡然作答之余,内心也不免惊诧。
虽说他们谈的颇为投机,但对方表现的也实在太过亲热。
这人该不会真有断袖分桃之好吧?倘若是那样的话,她们还是应该尽快另寻住处!
“我与苏兄有缘,也对阴阳之术很感兴趣,您若是不介意,不如我们两个结个异姓兄弟,如何?”肖文景目光灼灼的提议。
“兄……弟?”苏清月感觉目前处境,有些骑虎难下。
“苏兄可是觉得小弟配不上你?”肖文景问。
“那倒不是……而是你……我,实在不太方便。”苏清月委婉的拒绝。
“兄弟而已,有什么不方便的?不瞒您说,在下生得这幅相貌,很是苦恼,这么多年,需要时时与人保持距离,否则身边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今日与苏兄一见如故,希望余生与您同心同德,患难与共!”肖文景很是动情道。
苏清月总算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了:我因为长的像女人,所以饱受非议。如今见了你,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不如拜个把子,今后再有类似的烦恼可以相互交流!
原本还想同他交底说出真实性别的,如何看来,竟是不能了,否则对方非受伤抑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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