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将布帘掀开,透过缝隙往外看。
只见五六个壮汉,此时正矗立在草丛中。
这些人生的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而且手中都拿着自制的土枪,一看就非善类。
他们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而是专程盘踞在此地的土匪,一言不合就可能会出人命的!
苏清月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却又镇定下来。
她用眼神示意代容小心,然后钻出了马车。
“诸位好,鄙人姓苏,是个游历四方的风水先生,在附近游逛了数月,也有幸结识了一些道上的人,不知各位出自哪里?”她搭手相问。
“哟,还有熟人呢,你都认识谁,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譬如清水湾的大当家还有三当家许兴邦……”
“哼!”几人不屑地冷哼。
“又譬如黄家村的黄远生。”苏清月说。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看到那些人表情和眼神不对,立刻换了个人。
“啊,他还认识大哥!”有人小声说。
“这周边十几个县,谁不知道大哥?他说认识你就信,傻不傻?”为首之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对方不敢再啃声了,苏清月心中却有了数,没想到这几个人当真是黄远生的手下。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土匪也一样,抢劫会尽量走远些,免得误伤了自己人。
此地据灵犀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这里遇到他们也不奇怪。
“少在这里忽悠,我们道上混的,从来不信算命这套!而且我在黄家村呆了十年,从来不曾听说大哥认识什么风水先生!”
“是么,那我来问你,两个半月以前,你们大哥可曾因为身体不适,前去槐县邀请肖文景治疗却被拒绝?”
“你连这事儿都知道?”那人惊讶。
“是你们大当家亲口告诉我的。”苏清月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
为首之人很意外,因为这事儿让老大很没面子,别说是外头,就是家里头知道的人也没几个,而他刚好是登门拜访者之一。
他上下打量苏清月,觉得这位风水先生相貌很是奇特,虽说肤色黝黑,但是看起起来却很光滑,留着胡须,却依然给人感觉娘娘的。
不过从事这行的人,本来就长得形形色色骨骼清奇,跟那些或瞎、或瘸的人比起来,他算是相貌出众了。
但他并不相信苏清月的话,又不愿意冒险得罪人。
“看来我今天是得罪贵人了,敢问老先生这是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他犹豫道。
“鄙人从槐县来,打算去长川。”苏清月说。
“巧了,我们这趟也是去长川!不仅如此,我们大哥也在长川!哥几个出来时带的钱不多,所以就想顺道做笔买卖,没想到冲撞了先生,请您海涵。既然大家是同一个目的地,不如结伴而行,有我们在,也好顺道保护先生!”对方佯装亲热说。
编造了一个谎言,往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
苏清月怎么也没想到,黄远生居然也在长川,要是果真碰面那还了得?
她连忙推辞,奈何这帮人是铁了心要粘上来。
苏清月找不到借口,又担心太明显会让对方起疑,只好违心同意。
这些土匪的马都拴在附近树林中,立刻全拉了出来。
一共五个人,两个走在前面,三个跟在后头,马车夹在中间,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苏清月回到车里后,代容望着她,感到既钦佩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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