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哪,你怎么当真!”苏清月吃惊道。
“嘿嘿,没事,不疼!姐姐,这死龟怎么处理?”代容傻笑。
“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它埋了。死者为大,还是入土为安好。”苏清月说。
“龟单啊龟单,你是吕小姐杀的,可不能怪我们。”代容一边念叨,一边将它重新装回袋子里。
两人收拾妥当,便背着行李出门。
马都已经喂饱草料,车也套上了。
上车时有土匪上来帮忙,被代容万分惊恐地拒绝了。
她的包袱里,如今装有价值连城的宝贝,可不能被那些人给发现。
两人坐到车里,在小土匪的护送下,晃晃悠悠的离开长川地界。
“大哥,苏小姐和代容小姐已经走了!”小土匪汇报说。
“走了好,走了清静,我也松口气!”黄远生如释重负道。
“还要给秦城那边发电报吗?”师爷问。
“不必,此事曲折惊险,电报寥寥数字,怕是说不清楚。等我晚上写封信,讲明详细经过,顺便再跟林副官汇报一下目前各个山头的局势,再请专人送回秦城。”黄远生说。
“大哥,本地乡绅准备了礼物,其中有几件宝贝,您要不要过目?”手下问。
“拿上来看看。”黄远生道。
不多时,几个盒子都被抱了上来。
一幅唐寅的书画真迹,一个美玉雕成的缕空花瓶,还有数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最后一盒是颗千年老参,参须完整,品相绝佳。
黄远生沉吟了片刻,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吕乐雪那张苍白的脸,还有耳垂上那颗红痣。
“去,把这个送到吕府去。”黄远生说。
“啊?好!”手下人疑惑的抱着盒子,退出去了。
师爷旁边捋着胡子,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
吕府正在动工,依着苏清月之前的话,正在拉土准备填平鱼泉。
肖文景给吕乐雪开了药,让她暂时睡下了。
想到同苏清月结识的经过,他便感慨这段缘分很奇妙。
上次槐县一别,他以为再见日子遥遥无期。
却不曾想等两个月,便在长川重逢。
此次一别,何时再相逢呢?希望那天不会太长!
肖淑宁收了黄远生的老参,心里也颇为感激。
女儿刚刚小产过,身体正虚弱,过些时日用它来进补,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未多想,在吕乐雪面大肆夸奖了一番这位儒匪。
那时的肖淑宁,怎么也想不到,吕乐雪日后会变成名桂省的黄夫人……
几天后,林副官收到了来自长川的信,黄远生亲手所书。
他是进士出身,行文本就有文采,再加上对当夜吕府见闻印象深刻,所以把经过描述得绘声绘色。
甚至其中还参杂了些自己杜撰的细节:苏清月孤身下鱼泉,深夜戏水擒老鳖……
只把林副官看得热血沸腾,暗道自己眼光果真不错。苏小姐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放着少帅这样的男人不要,而去跟肖文景搅和呢?
他把黄远生这封信,私下拿给亲信传阅。
乔南兴致勃勃的看了几遍,两人偶尔还会讨论此事:比如那只老鳖到底是五米长,还是五丈长,如果用子弹打的话是否能够将其皮肉击穿…
林副官见了厉辰风,只汇报几个山头的土匪情况,其它内容则只字不提。
他想:少帅说了,哪怕杀了苏小姐,都不要再报,我若再提她,岂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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