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学归来的檀祁钰凭借自己的外貌、身份、广博的见闻以及幽默的谈吐力排一众追求者,成为了赵慧容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喜欢平南侯府的大小姐,喜欢到哪种程度呢?日常送花送礼、鞍前马后就不说了。
众人皆知,永安无雪。
在热辣的六月天气里,那平南侯府大小姐随口说了一句好想看看下雪是什么样的。
七日后的一早,只听一声轰鸣,半个永安城都下起了雪。
大家都以为是天降异象,在民间的说法里,六月飞雪,那得多大的冤屈啊,吓得太卜连忙占卜观星,就差怂恿皇帝下罪己诏了。
廷尉也忙得不行,连夜翻查过往的案件,生怕自己判错了冤案,遭到报应。
结果调查出来发现,原来是檀祁钰那个兔崽子滥用职权偷运出整个皇宫窖藏的冰,又从附近西山行宫里加运了一些过来。
再偷偷从禁军中拉出百响大炮,将冰搅碎,装入炮中,才有了那震惊天下的永安飞雪。
不幸的是,那天赵慧容一大早去郊外的园子里避暑了,并没有看到檀祁钰冒着生命危险为她制造的雪景。
等到赵慧容回来,檀祁钰已经被抓起来关禁闭了。
那个夏天,没有了存冰的皇宫很难受,但檀祁钰很开心。
因为,他暗恋了十一年的慧容妹妹在得知他为她做的傻事以后,偷偷翻进东宫给了他一个吻。
十天后,檀祁钰被从东宫放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他日思夜想的慧容妹妹。
彼时赵慧容正在府中习字,只见院子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连忙搁下笔出门察看。
只见檀祁钰穿着一身朱色的官服,上面还有些许翻墙蹭的灰尘,他有些吃痛地揉着屁股。
见赵慧容出来,檀祁钰马上换上阳光的笑容:“慧容妹妹,十天不见,你又好看了许多。”
赵慧容忍着笑,一本正经道:“殿下是刑满释放了么?”
“是啊,”檀祁钰重重地点头,“所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慧容妹妹了。”
说着,他没脸没皮地凑到赵慧容面前,嬉皮笑脸道:“慧容妹妹今天的口脂是什么味的啊,我想尝尝。”
“看样子殿下心情不错,不如等下随我和哥哥一同去骑马郊游如何?”
檀祁钰一想到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大舅子就一阵牙疼,在檀祁钰还很胆小的时候,最怕的一个人就是赵平之了。
赵平之一人,牛高马大,皮肤黝黑,眉间的川字能夹死蚂蚁,檀祁钰跟他站在一起就跟小白脸似的。
更别说那一身的腱子肉,饶是个正常人看了都害怕。
不过这样的一个人却极为疼爱赵慧容,可以说,檀祁钰不在的那两年,赵慧容的追求者十有八九都是被赵平之吓跑的。
檀祁钰很想说不去的,但是难得他心爱的慧容妹妹主动约他一次,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赵慧容叫来了赵平。
赵平之一身黑衣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威猛无比,他只是看了眼赵慧容身旁的檀祁钰,便一个翻身上马,扯着缰绳走在前头了。
见大舅子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檀祁钰松了口气,笑嘻嘻地骑着他的小棕马和慧容妹妹并排走在一起。
两人一路上说古论今,谈笑风生,倒衬得赵平之像个多余的人。
三人骑马走在山间的小溪旁,正值盛夏时节,草木丰茂,绵亘不绝的山丘似重重撇下的一笔水墨,连着天上的云和脚下的水渲染在了一起。
赵慧容穿着一身粉裙坐在枣红马上,唇红齿白,腰如约素,那对圆润的耳上坠着一条长长的耳坠,衬得整个人白里透红,气色非常。
那耳坠原是由一颗石榴石雕刻成花瓣状,再由一截银链串起。
石榴耳坠随着赵慧容骑马的步伐一摇一晃,荡得檀祁钰心痒痒。
一缕墨发从她的额间垂下,鬼使神差地,檀祁钰伸手将她那缕墨发别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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