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棠和卫庭珩都没想过,他们有朝一日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处看风景、品酒,而且那还是他们第一次和对方搭话。
总之,这是个不错的开端,卫庭珩想。
接下来的几日,沈西棠一行人都在那个烟雨蒙蒙的小镇上歇脚,刘致远他们几个公子哥年纪相仿,又没有长辈约束,很快就打成一片四处玩去了。
同行的人都跑出去玩了,这对于卫庭珩来说是和沈西棠培养感情的绝佳时机。
于是卫庭珩自告奋勇地留下来保护沈西棠的安全。
沈西棠性子冷,话也不多,好在她对卫庭珩的敌意没有先前那么浓,有时候卫庭珩找她聊天,聊到她感兴趣的地方她也会回应两句。
跟沈西棠待了几天以后,卫庭珩发现,沈西棠还真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到了新的地方也不知道该玩什么,每天除了在镇子里到处转悠,就是坐在茶楼上看风景。
这一日,卫庭珩又陪着沈西棠在茶楼里坐,好像在沈西棠眼里,出门远游的乐趣就只有喝茶逛街看风景。
卫庭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面前的茶盏已经见底了,零星的茶叶贴在瓷壁上,他抿着唇,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这也不怪卫庭珩不耐烦,他一个习惯了在长安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新地方,当地的青楼都没来得及逛上一回,天天就在茶楼里陪沈西棠喝茶。
他有意与她培养感情,却又无从下手,因为他发现,沈西棠除了热衷于政务,其他的如果硬要说比较感兴趣的,就只有茶了。
茶,哪有酒来的酣畅痛快?他也找过沈西棠喝过两次酒,但每次她都是浅尝辄止,从不贪杯,让他喝得怪憋屈的。
酒么,轻品慢尝固然好,但是最痛快的还数拿坛子灌了。
一坛子酒下去,辣得喉咙发痛,眼泪直流,什么酸甜苦辣都在心里翻涌,别人以为你是被烈酒呛哭的,只有你自己知道,让人痛哭流涕的从来都不是酒。
卫庭珩回味着以前和狐朋狗友们在酒楼里酣饮的畅快,瞥了对面的沈西棠一眼,心里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这小妞真不识人间滋味”。
想着,他又支着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今天阳光出奇的好,天气也热,镇子里四处都飘散着荷花的香气。
他闭上眼仔细地嗅了嗅,除了荷香,还闻到了楼下酒坊的酒香,包子铺的包子香,醋坊的醋香,还有似有若无的脂粉香。
脂粉香?卫庭珩微眯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他叩了叩桌子,吸引回沈西棠的目光,笑着说:“沈小姐,想不想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沈西棠起初不知道卫庭珩要带她去何处,直到她看到金字招牌上偌大的“醉红楼”三个字。
沈西棠脸色倏地一变,作势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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