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老天今天偏偏和我过不去?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舞台上依旧是寂静一片,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底下的人们见我毫无动作的站在舞台上,会场由诡异的安静渐渐变成讨论声四起。
我举起话筒轻轻的哼起来,好在话筒还是能正常使用的,出来的声音是正常的:
La la la la,
Loving you is easy 'Cause?you're?beautiful,
Loving?you is all I wanna do.
Loving you is more than just a dream e true……
我唱起loving you,没有任何的配乐和演奏,这首歌原唱也近于清唱。在一个音像店中无意间听到这首歌,第一次听的时候就很喜欢。
母亲是音乐老师,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我唱歌还算可以,只是我自己极少在公开场合独唱,倒是因为兴趣加入合唱团后上过几次舞台唱歌。
此刻脑海中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这首歌的旋律,唱着唱着我还想到了邱子凡,结果歌声就变了味道,变得苦情起来,这首歌实在不该被我唱成这样。
我唱完走下台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掌声,我很感恩听众的宽容,但疼痛感让我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脚上来。我这只右脚真是倒霉透顶,新伤加旧痛都积压在一起。
我不打算再回到拥挤的后台,我脱下高跟鞋提在手上,光着脚走到场外。不远处有一个石墩,我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在石墩上坐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右脚,脚后跟刮出血了,怪不得如此痛。脚上的血红一片让我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穿这么高跟的鞋了。
突然,我想起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都在梁清玉那里,四下无人,我只有手上的这双华而不实的高跟鞋。想到这里,我实在有些无奈。要么走回会场去找梁清玉,要么只能走回宿舍找宿管阿姨讨备用钥匙开门。
在脚受伤的情况下,回到拥挤的会场找人的话会非常不便,还不如走回宿舍比较实际。于是我赤着脚,一瘸一拐地开始走回宿舍。
经过路边的垃圾桶,我把那双临时买的,以后永远不会再穿第二次的染血高跟鞋丢了进去。好在后花园回宿舍的路上没什么人,否则如此落魄的我也许会被路人嘲笑一番。
离宿舍越来越近了,只是感觉脚也变得越来越疼,我陷入胡思乱想之中,我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走起路来像刀割一样痛苦,想起刚刚唱歌想到的那个人,心碎了一地。
“乔诗音。”
谁?是谁在背后喊我?我回过头,看到了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邱子凡。
他一如既往的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衫和和黑色长裤,我看见他的同时,他正朝我的方向走来。
思绪恍惚之间,路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落日的余晖伴着星星点点的鹅黄色亮光,将一切装饰得如同梦境一般,我才发现学校竟能有如此梦幻的景象。
而邱子凡就是在这片梦幻的景象中走到我的面前,他依旧是那么的好看,气度非凡。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他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我说。
“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
“上次失约了,非常抱歉。”
我愣了一下,这种小事,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物根本不会在意。
“你……整整一个星期都去哪了?”我说。
“那天突然有事需要去外地开会来着,一直到今天才回来。经常被指派去这去那的,我也身不由己。即便如此,还是要亲自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邱子凡说,“你的脚怎么在流血?”
“这没什么,不要紧的。”我说着,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上次受伤的也是这个脚吧?应该小心才是。”他看着我说。
“看起来严重,其实只是被高跟鞋刮伤罢了。”
他没说话,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我,我也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而后,他低低叹气一声,然后将我抱了起来。
“你、你……”我的嘴巴张着,脸发热,到底有些吃惊他就这么把我抱了起来,“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帮你消毒伤口。”
邱子凡抱着我穿过矮矮的灌木从,把我放到路边的一张椅子上。他走到不远处的白色宾利车里拿来药箱,倒出一瓶药水帮我擦拭消毒。
“谢谢。”我对他说。
“脚倒是没什么大碍,”他说着,又细心的在伤口处用创可贴包好,“但你怎么总是受伤?”
我苦笑着,还未想好该怎么回答他,偏偏这时,我的肚子还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场面变得尴尬,如果人可以做一只鸵鸟的话,我此刻真想把自己的头埋到地下算了。
“饿了?”
“嗯,为了参加一个莫名其妙的比赛……那个不提也罢了,我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我说。
“在这里等我回来可以的?”他思索着,然后说
“嗯。”我答应道。
他转身离开,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倒是见过道上停着许多车,应该都是为了看学校的篮球比赛来的吧?之前听梁清玉提起过,一个什么联赛在体育馆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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