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颜在说完以后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两人的神情,但秋婕妤依旧一脸恬然,而徐贵人则好奇地望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因而白焕颜也并没有从这两人面上看出什么端倪,也不知那春棠所做之事究竟是其中哪位指使的,果然后宫的女人个个的演技都有拿奥斯卡的潜力啊。
毕竟她还没有完成女主于姎交代给自己的任务,遂继续将她对于姎说过的羊乳去膻味的法子重新对这两位又说了一遍。
“......煮羊乳时加入南杏仁同煮,或是直接加入研磨成粉的南杏仁粉,都可去除这种腥膻味。”
“那太好了。”她话音刚落,徐贵人就急不可待地对着身边的随侍宫女吩咐,“去拿些甜杏仁粉来。”
“只是有一点要注意,贵人若是用杏仁粉末,需留心是否南杏仁所制,若是北杏仁,不仅味苦,还有毒。”
“啊?”招来宫女吩咐完身子都还转回来,徐贵人就转头来看她,一双晶亮的杏眼中带了些疑惑。
倒真是表现出一个不谙世事心性率真的娇憨少女模样,让人见了心生怜爱,这样白焕颜倒是不难理解她得宠的原因。
只是这徐贵人是真无邪,还是假天真,就不得而知了,至少目前无法看出。
至于这殿内另一位主子就更不会表露出什么异常了,毕竟也算得上是宫中老人,呆了许久,又是一宫主位,身份不低,喜怒不形于色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如果这些老油条真有什么时候在人前情绪格外明显,十有**都是装出来的,只余那十之一二的可能是真感情。
白焕颜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指望头一回“出师”就能探得敌情,她来也就是传个话,打量过知道这两位必定都接收到她传递出来的几个信息,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如果真能查出那埋诅咒人偶的幕后主使是谁,才是意外收获的惊喜呢!
不过想想也知道没有可能,宫斗哪有这么简单嘛,而事实上也确实没有,所以只能就此作罢。
蜂蜜那个方子没有告诉宜春宫的两位,便是没有可以利用的空间,毕竟就算直接加入热的羊乳之中也不会有什么坏处,顶多就是味道发酸而已嘛!
不过看看徐贵人那对羊乳嫌弃的模样,恐怕这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白焕颜偷笑了一声,面上依旧肃然,对着秋婕妤与徐贵人再一拜,就道,“若两位主子无事,臣便先行告退了,毕竟还要回长信宫复命。”
这就是请辞的意思了,而秋婕妤本也没想多留她,甚至担忧她见过到徐贵人会做出什么事,虽不知对方是来探听底细还是做什么,但人走得越早,就越早放下心头大石。
故秋婕妤也不作挽留,当下颔首笑着客套两句,“素闻白女史可是长信宫贵妃娘娘身边新晋的大红人,想来传言非虚,本宫也不敢将你多留,女史不必多礼,便先回吧。”
那徐贵人也百无聊赖地用银制小勺搅了搅那盅尚散发着热气的羊乳,听了她的话抬起眸来,“也是谢过白女史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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