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出口,阮玉纤手便覆上她额前,然后又探了探自己额头,“咦,没发热啊?”
“二姐你莫不是傻了,我朝以单字名为贵,向来只有官宦贵族人家才能以单字为名,不过表字向来是两字。孟家大公子名毓,字云舟,以诗才出众而闻名于京城,与我们长姐不相上下呢。”
“原来如此。”阮恬说完这句话就发现阮玉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在问她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不过还未待阮恬说话,阮玉又自己给自己解释道,“不过二姐你素来就只喜爱呆在闺中做些女红刺绣什么的,出门也不多,不清楚也不奇怪。”
“你不是还只一天到晚地想着找人对弈,跟个老爷子似的。”来啊,姐妹之间互相伤害啊!
“整天就知道绣绣绣,也不怕闷到发霉呢你!”接到战帖的阮玉顿时美目一瞪,迎战来了。
......
正当姐妹俩已经忘了所处场合,准备挽起衣袖来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一道熟悉又温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姐妹俩齐齐转头,呃,长姐!
若是在阮府之中,阮筝必定一手揪一个好好教训一顿,然而如今是在公共场合,为了维护自己和阮府的脸面,阮筝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笑得格外温柔,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满脸都写着回去再收拾你们两个,然后把架给“劝”停了。
两人正是垂头丧气陷入长姐带来的“噩梦”之中,那位孟家公子已朝她们这席走来,举手投足间端得一派风雅。
便是心里只有棋局的阮玉也不禁悄悄在阮恬耳边提了一嘴,“长得是真的好俊啊!”
阮恬没有回话,但心里也是赞同自己妹妹的话,目光简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孟家大公子的名头她并不是没有听过的,只是她自小与兄弟姐妹同上学堂,文采虽拿得出手,却并不出众,因而她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诗会之流的。
但她也知道,他诗才超绝,连长姐阮筝也是赞不绝口的,但又听闻他交友广泛,有那才学过人的学子,也有一同上青楼喝花酒的纨绔,甚至还为风尘女子吟诗作词。
不知怎的,蓦地想起刚才阮筝唤他的字,云舟。
当日他与她说,他名烟舳,舟为船,舳亦为船也,倒也不算全然骗了她。
看着那人笑得云淡风轻的脸,她忽然在想,这人似乎藏得很深,不知心中装的是什么呢?
走神间,身边的三妹已向他见了礼,她也连忙跟着匆匆行过礼,“见过孟家大公子。”
“见过两位阮小姐。”那人唇角上扬,还之以礼,从他的眼神,阮恬可以确定哪怕只有过一面之缘,他也是认得自己的。
两人心照不宣,并没有提那日邂逅之事,彼此见过礼以后,他也没有在她们这一席停留太久,就又辗转别家去了。
阮恬同自家姐妹坐在位上,看着他与别家的公子小姐相谈甚欢,突然明了这人或许可以用八个字形容: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再环视了一周四下还有许多姑娘用爱慕的热烈眼光追逐着他,阮恬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收起了自己那点微末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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