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那儿的药没有暴露吧?”他细想了一下,还是询问道。
“娘娘向来深谋远虑,早让人处理了。”白焕颜移开了杯子,顿了顿,“还提及了稍后会让你回长信宫,道是她如今怀胎,还是让你看着放心。”
墨长卿略一颔首,“娘娘有命,臣自然不敢不从。”
白焕颜也跟着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墨太医与长信宫之人过从甚密(尤其是她),虽说即便每次都不会与女主独处,倒不会引起雍帝疑心自己头顶冠冕色泽,但在别宫的后妃看来,这墨太医可不就是于贵妃的人了。
若只是普通嫔妃倒也罢了,女主的死对头诸如白皇后、萧妃等人,怕是会想办法从墨长卿这入手,或是通过他陷害于姎也说不定。
白焕颜是这么担忧的,也就将自己的顾虑与他说了。
然而墨长卿另执一个青釉瓷杯,盏中乌龙茶色清冽,可见杯底叶芽静静沉淀,一如其人面容淡然,不见慌乱,不见忧色。
“颜颜不用担心,”他也没卖关子,望着白焕颜的眼中流露细腻情意,唇角微扬,“既我当初应你之邀,便想过这个后果。”
“如今皇后娘娘尚且病着,别宫的娘娘们不敢出头,贵妃娘娘又不曾让臣为她做什么害人的药之流,以贵妃娘娘手中权势,要护你我还是可以的。”
“便不行,看在云城墨家的份上,陛下也不会为小事为难于我。”
说到这,他面露些许不虞,顿了顿,继续道,“就是要借家族的势,实在是愧疚。”
白焕颜明白他的意思,身为名门世家的子弟,不曾扬家族声威,却是要借家族之势,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墨长卿向来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对她行为不会过于亲密,而此刻她却搭上对方的手,安慰道,“待你我离宫回云城,定有你为家族扬名、报效墨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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