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帝听了,半晌没话。心中却放心不少,一家只得一子,孤力支撑门庭,想要重振当年的辉煌,艰难可想而知。
萧扬欢却坐不住了,这个时候阿平都要快睡了,她还想在睡前抱一抱软香的弟弟。“皇祖父,永昌候府上下并无大错,他家一家子老小,比孩儿还可怜。若是得了您的关照,爵位传承,必定感激非常。而且前几日听淑妃娘娘说,好像侯夫人打算年后回江南,在江南给贺家表叔寻位师傅。”
昌隆帝眸光一扫,心中有了决断,但却看向沉静的萧扬欢,目光疑惑。
“孩儿听了贺家遭遇,总有些同病相怜。”萧扬欢见状哀伤道。“何况他家也算的上太宗的血脉,侯夫人还是杨淑妃的堂妹,终归是亲戚。”
昌隆帝了然,这些日子杨淑妃虽没有提及,但她真的开口求了,应和不应都麻烦,“也罢,明日传礼部,叫那孩子继承永昌侯府,不至于叫孝智皇后一脉断了传承!”
福全躬身道,“这可是好消息,永昌候府后继有人,孝智皇后在天之灵,必定欢喜。”
萧扬欢垂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次日,皇宫赐出腊八粥,同行的还有捧了回礼的宫人。
京城大部分数得上名字的世家大臣府邸都有,而永昌候府正院,侯夫人杨氏坐立难安。
“母亲?”贺清愉看着一向沉稳的母亲,罕见有了急躁之色,出声道,“您在担心什么?”
永昌侯夫人见儿子问起,定了定神道,“满京城都在赐粥,若是咱们府上没有,你爵位的事情,恐怕有些阻拦,少不得要想别的法子!”
爵位一事,一直是梗在贺家人心里,上下不得。自从大长公主溘然长逝后,贺家门庭一日不如一日,偏生两个孩子还小,她便是有心也无力。
贺清愉长眉一挑,面露不屑,意有所指道,“儿子前日同四皇子说了好一会儿话,他师从沈家,儿子在江南的时候也在沈家读书,同出一门。”
“这件事情,待为娘问了淑妃娘娘再做打算!眼下虽然四皇子和五皇子呼声最高,但皇上正值盛年,后廷宫妃不少,未必不能诞下皇子,长大成人。夺嫡之事,未到最后关头,都不能放松警惕!”永昌候夫人似有疲累的揉了揉额际,慈爱的看着长子,“你还小,娘娘如今正得宠,若是能避开这些,皇上直接赏恩,最好不过。”
贺清愉却没有永昌候夫人这样乐观,日前进宫见昌隆帝,他几次提及曾祖母,昌隆帝都掠略过,“若是有恩赐,此事早该尘埃落地!”
偏生承袭爵位的事情,搁置多年,都说君心难测,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来!
母子二人正为此事忧愁间,便见大丫头云松疾步进来,满脸笑意,“内侍领了旨意和赏赐在门口落马。娘娘身边伺候的姐姐也来了,请您和公子姑娘去接旨。”
终于来人了,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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