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侯爵领了一个乡下的孩子进来。”
“什么?”
“是个女孩,特别精致,尤其化了妆以后——总之很好看就对了。”
“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一开始说话的女人尖着声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那又怎么了?要知道她那头漂亮的波浪卷发像是蜂蜜牛奶,怎么可能是侯爵夫妇的?更何况侯爵夫人早就……”
“你注意一点!”
马车停了下来,那些碎言碎语就再也忽视不了了。外面一阵琐碎的声音,紧接着马车的侧门从外部被猛地打开,刺眼的阳光促使凯瑟琳眯了眯眼。待适应期过去后,凯瑟琳才伸手借艾贝尔森伯爵的牵引踩着脚蹬踏出马车。
最先入目的是铁门,徐徐向她敞开的铁门后面才是凯瑟琳未来近十年要待的地方了。
而里面,铁门后迎着大门的石英路的两边刻着拿着号角昂头的安琪拉浮雕,然路的中间被用水池和各样的鹅卵石规划画了一个圆,圆心是抱着水壶的女人雕塑。她在水中沐浴,长到腰际的头发搭在背上,水自壶口缓慢且平稳地流到池子里,水幕也为她带来朦胧的美。紧后面有宽广平阔的石铺路直通庄园大门,那条路则在建筑物周边分开,将建筑物与庄园相应相合的壮观跟优美展一览无余。又在路周围栽种些梧桐树,茂盛的树冠把庄园衬得富有活力又不至于太过张扬。这便是庄园正门的前貌了。
自有仆人奉命打开建筑物正门,又有侍者引领着他们走到真正的目的地。艾贝尔森伯爵没多话,只是领着她,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小心翼翼且好奇惊诧地打量着她,仅仅介于艾贝尔森的存在从而不敢直白地上前质问。凯瑟琳沉默的不像是一个六岁女孩,她盯着无数质疑和看好戏的眼神冷静地跟着艾贝尔森走到书房,侍者停在书房门口微躬腰摊手指尖直指门把手。艾贝尔森扫了眼他,先是三声敲门,在得到了请示后小幅度整理好衣领推门进室。
直对门是扇落地窗。此时阳光正好,有一人站在落地窗下被光笼罩,自凯瑟琳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剪影。
“我把她带过来了。”
艾贝尔森拍了拍凯瑟琳的肩膀,凯瑟琳仰头瞧眼他,深呼一口气走到未来几年内要一直喊“父亲”的那个人的书桌前。
“这是你的女儿。”,艾贝尔森在她身后说,“我从乡下带过来,你看看吧。”
坐在书桌后面的人起身,自阴影走到她的面前蹲下,那双唯一相近的蓝眸冷漠地由脚尖开始审量她。
经过很长一段沉默以后,特里维廉偏过头看向他的老友。“她是白头发。”,特里维廉评价道,“而我和但雅的发色都是黑色的,这是我们唯一相同的地方。”他如此说,凯瑟琳小心地吸了吸还有点要流血症状的鼻子没有搭腔。
“之后她再长大些头发颜色就深了。”,艾贝尔森边说边走道,“全名凯瑟琳.S.洛兰,我问了。”
特里维廉哦了声,随即问:“怎么了?”
一时间没人知道他问的是谁,直到特里维廉掏进上衣口袋拿出张白绢布给凯瑟琳。
“被打了。”,凯瑟琳毫不掩饰地直言重点,“还没好。”
“他们打你鼻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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