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中间被装在陶瓷花瓶里的小丑花(注:九囿大陆特产,模样似百合,花瓣是拉长的心形,末端会向上卷起,种类不算特别多,分类特为清楚,其中有些种类的花香带些致幻作用,多用于制作香水和装饰)花瓣还留有极少的露珠。凯瑟琳晃了下神,目光从花瓶转移到餐具,在经过再三审量后拿起相对应的刀叉小心地切着机胸脯。等切成小块后,再用叉子将有些遇冷的肉块放进嘴里进行静音的咀嚼。
随时间流逝,日落西沉,特里维廉看向她的眼神逐渐伴有些许欣赏。凯瑟琳对于此说不上是好是坏,她在一天的末尾向特里维廉行还算漂亮的屈膝礼正打算转身回房间,憋在嗓子眼里的哈欠由特里维廉的突然出生而咽回腹里。
“你不觉得你少对我说了点什么吗?”
凯瑟琳随之转身。
气氛僵持了呼吸间的时间,凯瑟琳柔化下脸部肌肉,说:“晚安,德拉洛兰侯爵。”她转身,想要迈开的步子再次被特里维廉打断。
“不是这一句。”,特里维廉坐在皮椅里说,“你该想想,我应该对你说过。”
“那好吧。”,凯瑟琳小声地对自己说,“那好吧。”
“晚安。”,她再次对特里维廉说道,“父亲。”
“不。”,特里维廉固执地否认说,“是这个,但是还差了很简短的一句话。”
这回凯瑟琳不知道了,她难得的有些无措,直到玛雅在特里维廉背后对她做口型。
行吧,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凯瑟琳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行吧,她想,就这么办吧,试试总没坏处。
“我爱你,父亲。”,她生硬地说,“晚安。”
出乎预料的是特里维廉对这句话意外受用。“晚安。”,他仍然窝在椅子里,“亲爱的女儿。”厚实的硬皮书被合上时发出了声闷响,然则凯瑟琳在得到赦令后就略显匆忙的走回了卧室,刚推开门就脱掉令她不适一整天的皮鞋坐在床上乖巧等待玛雅的到来。
实际上等玛雅抵达卧室后,凯瑟琳早已抱着丝绒抱枕窝在枕头里熟睡过去。玛雅看着她整天唯一孩子气的一面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小心地抽出缠绕头发的发卡,她刚轻柔的拨弄开柔软的白金卷发凯瑟琳就醒了。
“你来了。”,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点晚。”
继而她冲玛雅毫无防备地张开怀抱。“我要去洗澡。”,她趴在玛雅怀里用气音嘟囔,“我要换一身衣服和鞋子。”堪堪说完最后一个音,凯瑟琳攀着玛雅的肩头再次陷入幻想乡的幸福池。
只有在这个时候,玛雅才意识到凯瑟琳还是个六岁的女孩,一个精致到脆弱,脆弱到令人心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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