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有谁想回答我的问题?”
见她真的肯放人离开,那些平头百姓果断争着回答她的回题。
白暮雨的问题很简单,无非是你家几口人,你觉得介城谁最坏,谁最好之类的。哪怕问了一些深奥的问题,只需坦白地说一声不知道,同时许下承诺,不擅自离城,也会同样放他离开,从无刁难。
一天下来,差不多放走了一大半。另有一千余人,因为天色渐暗,只能待明日再问。
薛鸢陪着她问东问西,也理不出个头绪。回到住处,江少兴已春光满面地回来了。一回来,抱着妻子上窜下跳,像个小孩子。
薛鸢重重地捶了他一拳,道:“何事把你开心至此?”
“自然是好事。我不过依白姑娘的吩咐,带着那细作到城楼处喝上一杯茶,吃上一顿饭,便引得城内细作人心愰愰,连露马脚,如今已抓了十数人了。”
“可审出了什么?”
江少兴摇头,“介城即小又贫,宋施并不重视,所派细作不过十数人,仅为监督此地官府,防范有人煽动造反而已。挖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薛鸢讶然,这话白暮雨先前便说过了。她当时还不以为意,这会从丈夫嘴里说出,她焉敢不信?
“你可想好该如何处置?”
“正要与你商议此事,白姑娘说全放了。以夫人之见,是该放还是该杀?”
薛鸢想了半天,没什么好主意。江少兴也是左右不定。
“鸢儿,我想问你,白姑娘为何会跟你在一起?她不是在永陵吗?”
说起此事,薛鸢便觉惭愧。她自忖治军严,绝不可能混入细作,谁知白暮雨不只混进来了,还大摇大摆地跟到了介城,将她的一切行事看得清清楚楚。等她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些百姓的时候,她突然跳了出来,主动请缨,为二人解决难题。她也曾问过白暮雨,为何要到介城来,她只说是奉了江公的命令。如今江文秀远在季城,她也没地去问。
不过她一来就给她们解决了两个大麻烦,打心眼里是感激她的。
“夫人,烦劳你多跟她亲近亲近,探探她的底。我总觉得她难以捉摸,对江家也不知是敌是友。”
“知道了。”薛鸢娇声道,身子一歪,躺进了他的怀里。
次日一早,薛鸢便去了白暮雨的房间。二人一道用过早饭,接着到关押逃跑百姓之地,继续问问题。
问题依旧如昨日那般,有的很简单,有的很难,旦凡配合的,都会得到一些钱粮。
江少兴下了令,若有百姓再敢私自逃亡,便将逃亡者示众三日,以示惩戒。
一严一宽,再没有人敢私自逃亡。若真有急事要出城的,只需要衙门报个备,说出去向,回归日数,便可领取出城令牌。
若俞期不归,则没收家产田产充公。
白暮雨命人把城里的旧吏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负责给百姓分粮。每日每人一两米,按户籍人头算。
江少兴更是派人将城中怨声载道的三名恶霸给抓了起来,公审之后,一刀斩之。引得百姓拍手称快。
一切处置完毕,城中秩序井然,浮动的心也安定下来。
正在此时,南相传来消息,曹敏奉命督战,决定要夺回介城。
江少兴命一部人马继续骚扰南相,大部军马撤回备战。曹敏虽然勇武非常,但手下并没有多少兵可用。除了守南相的,他只有三千兵马,还是一路从各地抽调而来,军马间配合生疏,大家你防我,我防你,发挥不了多大的战斗力。
双方交战数合,江少兴负了小伤,曹敏也折损了些人马,因怕南相有失,曹敏急急地回了南相。
这可急坏了薛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