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尺寸,白暮雨拉着翠桃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几日过后,身着奇装异服的秦槐被白暮雨无情地赶了出了家门。
刚一出门,就引来街坊邻里的围观。秦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公子,你这什么打扮?这是准备要开溜了?”一个秦家的对头嘲笑道。
秦槐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停地用衣服在地面上摩擦,足足摩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除了衣服上有些划痕,跟刚穿出来的几乎一样。
“秦公子,你这是脑子出毛病了?要不要我替你请个大夫?哦,你家连请大夫的银子都没有了吧?没事,我可以借给你。”那人说着真掏出两个铜板,往地上一扔。
秦槐拾起铜板,向那人道了句谢,接着磨自己的衣服。
等到临近中午的时候,碰巧路边一个挑着担子满街卖烧饼的路过,他买了两个烧饼,狼吞虎咽地吞下,到茶棚要了两碗茶喝下,之后便接着磨自己的衣服。
那人摇了摇头,惋惜道:“哎,可怜啊,真是疯了。”
这人名叫祝成,是本地最大布桩祝家布桩的少爷。平日里喜欢仗着自己家里有些钱,到处惹事生非。不过此人便不是草胞,对商道很有研究,曾经一年之内,将祝家布桩扩大了近三分之一的规模。
秦槐曾与他同窗,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秦槐,能把自己的生意越到快倒闭的,秦槐当属他同窗中第一人。所以不管秦槐干什么,他都觉得此子死定了,神仙难救。
祝成的爹祝青是此地有名的布商,可惜这段日子被秦家抢了风头,火气正大。看到自己的儿子不赶紧替自己想办法,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给老子滚过来。”祝成知道他爹的心思,他其实也很忧心,只是对手是秦槐,他很有信心。
“爹,您还在忧心?您放心吧,我已经联合好其他布桩,等过了这一段,给秦家一个大大的教训。到那时,秦家将永远从南相城消失。”只要撑过这几天,等秦家资金不及,他再发动致命一击,一定能将秦家手到擒来。
“你当真如此有把握?我觉得这几日秦家似乎变了个模样。”祝青以往也与秦家交过来,这家人,做生意中规中矩,不像能搞出这种拼命动作的人。
“当然变了一个样,还变了好大一个样呢。你今天是没看见,秦槐这小子已经快疯了。”
“哦?你快说来听听。”若秦槐真的疯了,眼前的危机便解了。
祝成将今日街上所见一一说了,祝成紧张的脸却始终没有松开。
“你说他一用衣服磨地,磨了几个时辰了?”
祝成不是傻子,以前他小看了秦槐,祝青一句话就将他给点醒了,不等祝青开口,拔腿就往处跑。
秦槐还在那里慢吞吞地磨,祝成冲过来,揪起秦槐,“你小子有种。”
秦槐淡然笑道:“祝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一介疯子,你理我作甚?”
拂开他的手,重新坐下,又开始用衣服不停地磨地。
眼见日已西斜,秦槐发疯的事早已经传遍了南相城。他在这里坐了一天,还真有人在一旁看热闹看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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