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买哪口棺材?有贵的,有便宜的,还有价格适中的。你可以随便选。我们掌柜患了恶疾,恐不便见人。”
“不便?你告诉他,再不出来,我就把他的铺子给烧了。”
“你敢。”伙计一撸袖子,亮出一双有力的臂膀,“看在你们是姑娘的面上,不跟你们计较,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是吗?”白暮雨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我一不小心点着了你们的铺子,麻烦你通知一下官兵,到时候你们大可以告我纵火,让我坐牢杀头。”
“嘿,你这姑娘怎么说不清呢?你再不走我真动手了。”伙计火了,直接抄起了家伙。
“你确定不通知你们掌柜?如果我手一抖,说不定你这棺材铺就没了。”
伙计就要动手,只听门帘后面一声厉喝。“好了,别在白姑娘面前丢人现眼了。”
门帘掀起,龙昭从帘后出来,他脸比上次黑了一些,果然是病了。
“白姑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龙昭奉命潜伏在南相,几乎从来没露过面,他确信白暮雨没有见过他,而且店里的伙计都是生面孔,从来没有什么任务,更不可能会暴露自己。他以为这样是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白暮雨给找上门来了。
“你猜。”
“我猜姑娘你是误打误撞。”
“没错,我就是误打误撞。不过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了。你也不瞧瞧你们,传个消息老爱用老一套,棺材盖底下粘东西,也不怕被人瞧见。如果我有歹意,只怕你们今天谁也离不开南相。”她确是通过他们递出的暗号盯上这家店的。每个家族都有自己固定的标志,虽然不为外人道,但只要细心,总能看出端倪。她就没搞明白,为什么他们总要弄一个暴露自己身份的记号呢?
会去翻人家棺材盖的,恐怕除了眼前这姑娘,没别人了吧?龙昭腹诽。
“这东西认识吧?”白暮雨把家主令在他面前一晃。
“认识。见令如见江公。”龙昭对着家主令一拜。
“那就好。你即刻命令城里所有的暗探,随我一起撤出南相。并散出消息,所有在河西与执行过任务的,与外人有过接触的暗探全部到永陵等候命令。”
“这怎么行?”虽然有见家主令如见家主,有命必听的规矩,但河西这数百暗探可是他们布局数年才安插进来的,怎么可能凭她一句话就全部撤退?如果是江文秀的命令,他必会不遗余力地执行,但眼前这人只是个小姑娘,虽然拿着家主令,未必能代表江家。
“你想抗命?”白暮雨气势陡然高了许多。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是个人都敢质疑她的命令?
“不敢。”
“不敢就好。你传下令去,如果有人不听号令,立刻切断与此人所有联系,逐出江家。”
一个暗探,如果被切断了联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管是谁都不会放过他的。龙昭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丫头说起话做起事来这么狠,一出手就要命。
他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去传令,自己则是拿起行礼,躲在棺材里出了南相。
本来可以正大光明走出去的,可是白暮雨非要他睡在棺材里装死人。龙昭知道她是要报复,但不敢不听,只能就范,乖乖睡了一回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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