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立刻展现出了一个好搭裆的优良素质。
她侧耳听了下风声,就把刚才去衙署的事情说了。
“方桐为什么离城暂且不清楚,但程啸肯定是没那么好拿捏。”
杜渐点点头:“他如今是草木皆兵,越发谨慎了。”又问她:“你怎么一个人?”
长缨笑而不语。
杜渐想到她的丫鬟和扈从,不由道:“沈将军看起来家境不错。”
长缨笑笑,没吭声。
不是她家境不错,是凌家家境不错才对,她从沈家带过去的统共也只有吴妈和紫缃以及秀秀他们几个而已。
杜渐看了她一会儿,又想起了那点往事。
三年前——确实地说是三年零三个月以前,他去通州执行任务遭了暗算,双眼被持有东瀛人所制毒气的对手薰到失明,趁夜撤退时驾着马横冲直撞摔下山崖,一道被他带下来的还有架刚好路过的马车,那个女人当时就在马车里。
他们俩没直接被摔死是因为那山崖实在算不上高,而她也会武功。
后来险些死去则是因为躲避追兵的时候,情急之下双双跳入了一眼新挖好、还未曾埋人入内的坟坑。
趁着夜色他们自行胡乱地扒了土堆盖在身上勉强掩人耳目。
素未相识的她两手紧捂着他潺潺流血的腰身,脚步声和吆喝声在坟上来来又去去,踩得受伤的他险些几度失声。
毫无所获的他们最后又忿气地将坟坑边的余土全数堆上来,那一刻他们离死亡那么近,抱住他腰身的那双纤臂却不曾动摇分毫。
等到人走后她扒开泥土将她和自己救出来,她貌似也只像沈长缨这般豁达的笑了笑。
眼前的沈长缨自打出现时起他就总有种这就是当年的她的错觉,世上相像之人是有,但如何才能连某些小习惯都修炼得如此之像?
因为逃亡,他们俩与各自的人失散,山上的土地庙成了他们俩当时的避身之所。
那半个月里,她给他喂水上药,拿木棍在地面上画他的肖像,甚至还无聊到拿他脸上的小伤口取笑他丑得像“公”夜叉……
如果真是她,她没有理由认不出他来,但她偏偏对他的所有一切都毫无反应。不但没有反应,居然还能随意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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