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盯着帐底,脸上写满了疑惑。
沈琳琅是谁?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她倒没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
那么他是的确认识过一个叫沈琳琅的人?
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人并不如故人般友好。
难不成他跟她有仇?
她倒回床靠上,手枕在脑后,神思也飘远了。
杜渐自谢蓬处换了身衣裳回到府里,护卫已经来找过他两次。
第三次来的时候还有程啸,碰上他正进门,程啸负手打量了他两眼,问:“这么晚,去哪儿了?”
“庆余酒馆的老张头喊了去喝酒,今夜不归我轮值,就去喝了几杯。”他摊手掸掸衣裳,带着歉色。
酒气随着他的动作飘在空气里,程啸轻嗅了嗅,点点头,走了。
老张头是城里开了七八十年的老字号,府里也常喝他的酒,这点杜渐撒不了谎。
杜渐从容走进门来,往窗下挂了个小灯笼,没多久后窗就被推开,佟琪悄无声响地到了屋里。
“你回趟府里,把我房里书桌左面最下方的一只楠木匣子取过来。速去速回。”
杜渐解下衣袍,露出精壮腰身,一面把腰间伤口拆开上药,一面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佟琪带着微微的愕然瞅了他一眼,退去了。
……
天亮之后府内上下一如往昔,程啸言笑随和,看不出任何不妥。
长缨其实也挺佩服他的,总觉得按照某些官员的升迁路子,他若不横死,定非池中之物。
早饭时与少擎紫缃围着餐桌坐下来。
方桐还未出现,也没有确切下落,但可以确定邻县近来并没有长兴的官员到访,可见长缨的猜测是对的,方桐没出去,程啸对他另有安排。
而少擎去探过镇海帮总舵,却连人家第二道关都没能闯进去。
再说起昨夜里险些落入程啸圈套,三天过去了,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顺利。
“头儿!”正啃着块银丝糕,黄绩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长缨放下筷子的工夫,他已一个箭步到了跟前,激动得五官都仿佛变了形:“我们发现那伙人了!我查到他们的落脚点了!那六个人全部都在,一个都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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