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干净?!”长缨冷笑,“要我把黄慧祺抓过来,让你们狗咬狗,咬出这些年你们私下里干的勾当么?!
“你跟我同僚两年有余,自你进来时起就看我百般不顺眼,我哪次搭理过你?你倒是有脸说手脚比我干净!”
苏馨容怔住。
她咬紧下唇,咬着咬着眼泪就出来了,擦了两把,也没止住。
她是败军之将,也无话可以反驳。
但她是有理由委屈的,她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码头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预料到的。
她固然也猜测过刘蔚会怎么做,但她没有想到凌渊会包庇沈长缨,更没有想到霍溶竟然能拿出一张四年前的按下过沈长缨手指印的婚书!
连她自己都觉得凌家不会悄寂无声地把沈璎给许配掉,旁人又怎么可能会怀疑?
但刘蔚若无把握,他是不敢在码头放出消息来的。
“你总是太自信,觉得自己能够审时度势,看准契机。但往往你又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最终连被人当了枪使还觉得自己无辜,是全天下人有错!是世人都瞎了眼在帮我!却不曾想想你肩头还扛着什么责任!”
长缨凝紧的眉头下闪烁着利光,逼近半步:“废话我就不说了,我问你,那个人可是刘蔚?”
苏馨容牙齿用了点力,嘴里有了些腥甜。
……长缨出了苏家,门外站了一站。
今日参与事件的三个人里,她是最为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凌渊和霍溶。
凌家和霍家后来的灾难她相信不会是无缘无故,凌渊因为她而缚手缚脚,霍溶则因为她而把自己给套牢,而这两个人,无论哪个受影响,最后被影响的都是皇帝。
在皇帝与太子顾家夺权的道路上,她和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就凭这点,盗料案的结果,无论如何都得有点变化了!
霍溶出了凌家还在回想凌渊最后的探问,他唇角微勾,进房解了衣袍。
他跟凌渊不可能走到无话不谈的那步,虽然某些事上可以互通有无,但基于男人的立场,他们之间还梗着最大的冲突。
所以最后他给出的回答是让他自己去查,他相信,也期待这位武宁侯能查到他想要的答案。
管速来报告码头新换的一批服役的船工到位,佟琪又过来问日后跟沈家两府如何走动方好?
婚书公开了,夫妻关系已存在,按理是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显然两人又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她满心眼里还当他这是权宜之计,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饭没吃完码头又来人了,除了送文书,还顺带说到钱韫答应的十日时间,明日就到。
正想去码头看看,管速说:“少夫人来了。”
一屋子人立时躬身迎出门外,从里到外分两排站着。
长缨刚跨进院门,便如同进了王公府邸,气氛慎重肃穆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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