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丫头低下头,急促的说道:“赶紧回家,找你爸玩去,快点,听话。”
小宝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开心的嘟着小嘴回家去了。
老侯向屋门的方向挥手,催促道:“进啊。”
三兄妹硬着头皮,象是赴刑场一样,跟在盛德龙身后,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愿先进到屋里。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盛德龙也是人,也有些害怕,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遇到诈尸吧。
其实,当人们面对未知情况的时候,心中确实很恐惧,可一旦看见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恐惧的程度也大大缩减了。
盛德龙走到屋门的边上,挺住了脚步,身后的三兄妹和老侯也挺住了。
老大轻轻拍了一下盛德龙的肩旁,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他。
盛德龙回头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冷静,别慌张。随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走进了屋里。
进到屋里,盛德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对门口的几人说道:“进来吧,没事。”
三兄妹颤颤巍巍的迈步进了屋子,来到尸体旁。
老大恐惧地看着父亲的尸体,咽了咽唾沫,鬓角留下一滴冷汗。
老二闭着眼,站在大哥身旁,双手合十在胸前,龇牙咧嘴地在碎碎念,估计应该是经文或祷告一类的词语。
老丫头仍旧躲在大哥的身后,双手抓着他的肩旁,根本连看都不敢看。
“啊”又是老丫头的一声尖叫,被人抓着提到尸体旁。
盛德龙抓着她的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了老人的衣服,又将毛巾塞到手中,给老人的前胸和后背清洁了一遍。
老丫头的手透过毛巾,感受到尸体那应有的温度,那种感觉很凉,通过指尖,一直凉到心里,不由得泪如泉涌。
紧接着是老大和老二,两人没有像老丫头那样被人抓着手,但也胆战心惊的一起帮父亲清洁了下半身。
老大眼眶湿润,没有流泪,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显得很冷酷。
老二全程都是闭着眼,凭感觉,匆匆忙忙地做完了这一切。
三兄妹又合作帮老人穿上寿衣,这是老人这些年唯一一次穿上新衣服,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老侯在一旁抽泣不停,看着舅舅的尸体,早已哭成泪人。
盛德龙见此事已毕,满意的点点头,遂大声喊道:“装棺。”
门外的宾客听见屋内的喊声,都暗自神伤,纷纷留下几点伤心泪水,自发的又回到院中。几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用别人吩咐,将棺材从旁屋里推到院子中央。
老侯和三兄妹每人抬着门板的一角,在盛德龙的指引下来到院中,将尸体安安稳稳的放到棺材中。
老大听从盛德龙的话,将一铺崭新的被子盖到了老人的身上,又用白纸蒙住尸体的脸。
一切准备妥当,盛德龙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天马上就要亮了。
“兄妹三个都过来一下。”盛德龙喊道。
“德龙兄弟,受累了。”说着老大递给盛德龙一支烟。
盛德龙说道:“我不抽烟。”抬手推了回去,继续说道:“你们在老人的棺材头前多烧些纸钱。”
“嗯,是。”老大点头应是。
“不能只顾着烧,还要说些好听的话。”盛德龙嘱咐老大。
“知道,这个我们都知道。”老大微笑着说道。
“那好,时间到了就准备出殡。”同时盛德龙心中祈祷,可别再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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