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行事,不可徇私。
这可是宣武皇帝的圣意。。
逐渐扳回局势的林继在开堂之前神色十分严肃的宣读了皇帝的圣旨之后,才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过案几之上一张张证词,林继拍动惊堂木,欲要言语。
忽然之间,一道身影缓步进入到公堂之上。
一直坐在侧位上的申屠霸神色顿时微微一变,看着满头白发的国子监祭酒杨天钟,神色不满的出声道:“杨祭酒,这里是公堂,你来做什么?”
林继赶紧起身相迎。
杨天钟是他的老师,更是三朝元老,国子监祭酒,无论是那一层身份,都是得让他客客气气,恭敬对待。
“你审理你案子。”杨天钟制止了林继的举动,然后目光看向申屠霸,底气十足的道:“真的是可笑,这大乾的刑法还是我执笔编撰的,若是我没有资格来,那你这个老匹夫更没有资格了。”
申屠霸神色的一怒,却是没有发作,发出一声冷哼,侧过面不再理会杨天钟。
林继面露一丝苦笑,心中却是丝毫无畏。
在这都察院的公堂之中,他便是最大的。
惊堂木拍响,公堂大殿之中静的落针可闻。
“堂下何人?”
老生常谈的问话,这是惯例开堂语。
苏遇白,魏禅机,王瑞君等一众人皆是官宦子弟,功名加身,皆是十分乖巧的应声,不敢有半分的造次。
那申屠钧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准许其免遭颠簸之苦,不用来上堂,有定国公代之即可。
林继拿出定国公的状纸,目光看向苏遇白出声问道:“苏遇白,定国公状告你在富贵楼行凶,重伤申屠钧,需要杀死他,你可是认罪?”
苏遇白神色平静,出声道:“我承认我打了申屠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想取他性命。”
“哦!”林继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为何要殴打申屠钧?”
苏遇白神色平静的道:“原因有三,其一那申屠钧出手伤了我的兄弟苏遇锋,身为兄长,我于情于理,断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其二那申屠钧栽赃陷害苏遇锋刺杀滇国皇子,为了破军侯府被受不白之冤,我不得不动用手段查明真相;其三这申屠钧勾结江湖高手,欲要的对手下杀手,我不得不反击。”
三条理由。
条条有理,条条诛心啊!
魏禅机,王瑞君,陈哲远三个人身躯微微一颤,心中生出了一丝侥幸,幸亏那申屠钧平日之中嚣张惯了,当了出头鸟,不然今日遭殃的将会是他们了。
定国公申屠霸的神色变得铁青,一巴掌拍在扶手之上,神色恼怒的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你当众行凶,导致申屠钧重伤,现在却是出言污蔑申屠钧,真的是可恶。”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似乎有自己的老师坐镇,也有些铁了心豁了出去,林继直接敲响惊堂木,告诫定国公。
申屠霸神色恼怒,却是心有顾忌,坐在这让人进入便是心生敬畏的公堂之上,不敢再放肆。
林继目光继续问话苏遇白,道:“苏遇白可有人证实你的言语。”
右副都御史郭雨赶紧将一摞供词呈上,出声道:“大人,这是我审讯的供词,都是亲眼目睹富贵楼事情发展之人亲口所述,都已经签字画押,没有任何问题。”
心中早已知晓的林继还是耐着性子仔细审阅了一番供词,然后又依次质问魏禅机等人,皆是与手中的证词一致,没有出入。
——他们被请来之时,都是有人提前嘱咐了他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怜了申屠钧,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成为了牺牲品,甚至连带着定国公也是栽了进去。
事实如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