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班的一群小屁孩,虽然学校的环境相对比较单纯,且是在老师的监管之下。但是大病大灾学校才会通知家里,小病小难还是要靠自己关心照顾自己。
中专不像中学有卫生评比,有宿管老师约束。女生还好点,比较爱整洁。男生比较懒,有的被子常年不清洗都黑了。甚至蚊帐破个洞,被褥蹬个洞的也有。不是每个人都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生活。
出门在外,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所以为什么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
时至今日,父母有事情还经常说,大家都一样的。结婚生孩子,大家都一样的;高考孩子有畏难情绪,大家都一样的,为人父母,只能多鼓励他。
能一样吗?大都市和乡村能一样吗,大学和中专能一样吗,重点中学和普通中学能一样吗,重点班和普通班能一样吗?
每个孩子被赋予基因开始,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就有差异化了。要不在换季气温突然降低的时候,为什么有的人会得病,有的人却什么事也没有。
南方和北方的生活还是存在很多习俗差别的。
就拿一个小小的被褥来说,南方的棉胎是网套上好的,被套直接一套就可以使用了。
而北方是把棉花絮好,被面用棉线缝上的。
师姐说这边的棉花比家里的好,张扬一拿到棉胎和被面,是颇为为难的。
被面怎么折,怎么缝。王薇是让巧手的当地同学代劳的。张扬依葫芦画瓢,不晓得用顶针,缝得也很没有章法。过了几周有点的线头松了断了。
天气晴好的时候,把被子拿出来到球台上晾晒。同学又帮她加固了一遍。
现在张扬也不打算缝被面了。她找网套把棉胎罩上,把被面拿到裁缝店直接缝起来,然后直截了当套上。后来不少同学也来效仿她。
毕竟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时间长了,不适的情绪日益积攒,想家的乡愁也时不时冒出头来。
通讯基站目前还没有普遍,电话还正在普及中,手机还没有问世,无法实现千里之外人际的随机视频和通话。
收发室,这个曾经每个单位都需要存在的功能单位,不知那一天消逝了。快递小哥取代了邮递员的称呼,丰巢e栈在各个小区衍生。
但在张扬上学的时候,书信才是人们异地联络感情的主要方式。
王薇和父母感情深厚,每次父母给她的来信都是厚厚的一沓,而张扬每次收到父母顶多半页,格式内容千篇一律,说一点都不艳慕也是不可能的。
王薇每天晚上会缩在上铺的被窝里看家里的来信,有时高兴的乐,有时候眼泪汪汪。
元旦的时候,热闹的晚会结束。薛颜在走廊上哀叫:“啊,我又老了一岁,不要啊。我好想家啊。”
房间里传来几声抽泣,那句发泄成了班里女生集体想家感情迸发的导火索,薛颜和江湖抱头痛哭。方华为难的看了一下,也安慰式的过去一起抱住。
张扬摸摸下巴搓搓鼻梁,看着他们不出声。
前世女儿住校的时候,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倾泻完也是,妈妈,我好想回家啊。家庭,永远是远方游子心灵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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