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月的天,那就是孩儿脸,说变就变。这不,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酷热难耐,现在又布满了乌云,这天色预示着一场雷电风雨即将要到来,庭院里的树叶沙啦啦的剧烈摇晃,不远处荷塘里的莲花荷叶都在扭着细细的腰肢,也许是炎热消散,他们高兴得跳起了欢乐的舞蹈,也许是因为害怕电闪雷鸣,忍不住的颤抖。蜻蜓飞的很低很低,密密麻麻的,在周围穿来穿去,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白忆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还要瞒我多久?”风子诺怒气冲冲的从训练场淋着雨过来,浑身上下淋雨淋成了狗,湿漉漉的头发,衣角都流淌着雨水。他把鉴定书和照片都丢在白忆云的腿上。白忆云似乎被他吓蒙圈了,一言不发,风子诺没进来之前,他正坐在床上,背靠栏杆翻看自己的书。
他拿着笔迹鉴定书和照片的手都颤抖了,“砰——”不远处天空中一道闪电一阵惊雷突然劈下,吓掉了白忆云手中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假装一切都没什么事,把所有的说辞都在他脑袋里过了一遍,尽管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你就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风子诺伸出食指指着白云的鼻子,厉声问道。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一次是真的被逼急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疯子急了会发生什么事呢,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有杀你父亲,但是战书是我下的。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见过我父亲,因为父亲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母亲抚养我长大。两年前母亲离奇失踪,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点她的踪影。直到几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匿名信,信上说要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就下一份战书,然后送到你父亲那里,所以我就照做了,可是我去的时候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就顺便手把战书塞在了你家的门框上。”白忆云回忆着,仔仔细细的说了自己所遇到的事,眼角的余光还是不是的瞄一下风子诺的神情变化。
“然后呢?战书是这张吗?”风子诺眉头紧锁,把一张红色信纸递给他。
“不,不是。我虽然也是用红纸写的,但原话不是这样的。”白忆云把字迹仔细一端详,陷入沉思,因为这字迹确实像他的。
“给我看一下你收到的那封匿名信。”风子诺问到。
“我腿脚不方便,你自己去拿,在案桌右下角第二个抽屉中。”白忆云背靠枕头,指着自己的腿说。
风子诺径直走过去,蹲下,拉开右下第二抽屉,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牛皮纸制的棕色信封,没有落款,没有地址,也没有邮编,只有一个收件人:白忆云启。
他伸手拿起了信封,锐厉的目光瞥见一个黑色笔记本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的一端露出一个地址:九清市中山路二十八号。出于礼貌,要尊重别人隐私,风子诺缩回发痒的手。不看,坚决不看。虽然他很好奇这个地址是哪里的,便在心里默默记下来。
他拿着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一张折叠成三层的米黄色信纸,把它展开,一行方方正正的宋体字出现在眼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就写一份斯诺克战书在六月十八号前送到九清市建设路七十六号风长空那里。
这……就是我家的地址,难怪他会出现在监控中,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背后岂不是有更大的阴谋?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做?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风子诺陷入沉思中,白忆云看着他认认真真思考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要打搅。问题是他会信吗?白忆云的心上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很沉很沉,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窗外的雨依旧在哗啦啦的下着,这雨很大,像泼,像倒,让一切都浸泡在淋漓的雨幕中。雨水沿着屋檐一串串连续不断的掉落下来,像古时候贵族家里挂的水晶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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