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沐阳则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手里握着茶杯,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
谈笑风生中听得门外传来一脚步声,由远渐近的,我第一个伸长了脖子望去。
只见一袭身穿黛青色宽袖开衫的中年男子,穿出了年轻男子难以模仿的胸襟无垠
年纪虽长,但气势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
岁月虽早已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不容遗忘的痕迹,同时两鬓白发也写满了沧桑与忧患。
“爹,你回来了?”我站起身兴奋的向他投抱过去。
宁习连没想到我会扑过去,踉跄的差点倒地,她这个女儿已经被宠坏了,到了父兄这里也还这么不懂规矩。
但是见到这个女儿开心而又灿烂的笑容,终究没有责备,轻轻的拍着我的脑袋,柔声说道:
“歌儿,在家可有听娘亲的话吗?”
我抱在他怀里,抬着脑袋对他应衬的点着头:“嗯嗯,歌儿可乖了。”
哥哥看着我的模样,对我做了一个不得无礼的眼神,我暗自觉得逾越了,对他吐吐舌头,退出了怀抱。
建安看见眼前的宁习连,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用带着绢帕的手指轻抚到他脸颊,还有那两鬓的白发很是心疼的说道:
“瘦了,也憔悴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从建安的嘴里说出来,是一种不忍与愧疚,更多的是一种痛彻心扉。
宁习连听得这几个字时,只是欣慰的摇着头,浅笑着牵起放在他脸颊上温暖的手:
“无妨,有你便是安好。”
我在一旁看的眼睛都有点红红的,鼻子也有点酸酸的,轻轻吸了一下,哥哥发现了我的异样,悄悄拉着我出了前厅。
被哥哥拉着来到小花园里的凉亭处,看着远处的太阳则越发的红了,它悬挂在房顶与天的边缘间。
不一会儿,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只是红彤彤的像一个圆球,更像一个光焰柔和的大灯笼。
哥哥柔声的安慰道:
“乖,今日元宵节,一家人都到齐了,应该高兴啊,别吸鼻子了,不然就变丑了。”
我皱着小鼻子立即反驳道:“谁哭了?我可没哭,只是爹的回答太让人感动了。”
说着就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眼睛周围,这个动作是为了消除眼睛浮肿的一种自欺欺人手法罢了。
哥哥怡然自得道:“是,我妹妹说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
他瞄眼看了看我的打扮,最后把眼光锁定到我那腰间的彩绳处,问道:
“你这彩色的结绳可有什么寓意吗?我看着很独特呢?是要在今晚送人的吗?”
我慌张的伸出一只手捂着,吞吐道:
“没啊,这就是个不值钱的小饰品,我觉着漂亮就给戴上了,不送给谁的,自个儿留着的,啊。”
说完就用手上的绢帕轻轻压了两下鼻翼,不再盯着他看,因为心虚,便开始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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