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吵醒王爷,准备将那信鸽赶走,等他看清楚了信鸽腿上的颜色后才赶紧将那信鸽给捉住。
这种信鸽是王爷专属的,一定是皇城有什么大事了,否则不可能探子用这种信鸽的。
还有就是它跟普通信鸽不太一样,它的日程能上百里地。
但是又不敢打扰王爷休息,就只能等他休息好之后,才将纸条递上。
结果还被严厉的批评了一顿,说他这么些年待在他身边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忐忑不安的打算接受惩罚时,谁知王爷看了一眼纸条便笑了起来,让他觉得这种笑容更似心中得到了至宝。
这个至宝是谁?他毋庸置疑的猜测:宁家小姐是也。
他又一次逢凶化吉的逃过了一劫,等回了皇城他一定,一定要把宁家小姐当菩萨一样的供奉起来。
最终君凌睿自然是没有惩罚他,而是让他退出马车外,仅此而已。
夜雨闻声,立马朝书桌的方向走去,赶紧研磨。
宁沐阳无可奈何,也跟着走了过去,坐端后正准备提笔,君凌睿那冷如冰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宁太医,家信的内容写简短一点,越简短越好,或者就用几个字代替也行。”
在这种命令之下,宁沐阳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敢问王爷,是要给微臣当信使吗?微臣可不敢。”
君凌睿扯着嘴角,撇了一眼,冷漠的回着:“本王没那个闲工夫,想想郡主吧。”
宁沐阳愣了一下,郡主?指的是谁?建安还是杨盛楠?
君凌睿这含糊不清的话语让他想起了临走时那位对他依依不舍的女子,眼里多了一份伤感的柔情。
君凌睿能洞悉了一切,自然也看清楚了这一切,不然怎么会说出郡主二字呢?
军营有军规,不论军衔大小,凡是写家信都有固定的时间,每个月就只有那么一天才可以寄。
而且还是统一分派,凡是每个人的家信都必须要检查内容,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把重要军情透露出去。
他本打算等着大军快进入中心地带的时候再写家信的,可是按照目前这种行军速度,起码还要缓上一段时间了。
既然君凌睿都让写了,那就提前给建安和沐歌写封家信报一声平安吧。
至于杨盛楠,他希望无信胜过有信的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大笔一挥,写下了零星几个字:“一切平安,勿念。”
最后将自己的姓名落款在了信纸上,自行将信纸折叠好后,递到了夜雨手上。
看着君凌睿交待的事情都完成了,便提起药箱,低着头:“微臣今日还是要例行给王爷把平安脉。”
说着将药箱放在了书桌上,从药箱里拿出了诊脉垫,走到君凌睿的靠椅处。
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示意他搭上去,君凌睿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在宁沐阳的眼里,他始终是一位病人,这次换他乖乖听话了,哪怕他那严重的洁癖症再怎么作妖,在宁沐阳面前也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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