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煣从情缘阁出来之后,心里的那些烦闷依旧没有消散,但她隐隐明白自己的烦闷究竟来源于哪里了!
她坐在赤焱殿的长亭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廊庭外百年不变的鲜花。
忽然,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
“炎承。”炽煣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属下参见三殿下。”炎承行礼道。
“你来做什么?花花和草草在干嘛?”炽煣问道。
在凝珠刚刚魂飞魄散的前几年,花花和草草也是十分伤心,再也没有心思去修炼。直到这几年才开始慢慢的放下,修炼也提上了日程。
“属下不知。”炎承道。
“你的职责就是守护着赤焱殿,花花和草草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负责的。万一有人偷偷溜进来,你是不是也不知道。”炽煣莫名的就想刁难她。
“我的职责是守护赤焱殿,保护殿下的安全,其他的我不管。”炎承声音有些低哑。
炽煣听到他这般说,突然就没了怒气,眼神闪了两下,话音软了许多,问道:“那你究竟来干什么?”
“夜深了,怕你冷,我来给你送件披风。”炎承一边说一边向前,将自己手里的披风展开,要披到炽煣的肩上。
炽煣没有让他把披风披到自己的肩上,反而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披风,夺披风时,她的手还不经意的碰到了炎承的手,炎承猛的缩了一下手,炽煣也并不在意。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炽煣出神地望着手里的披风问道。
“说过。”炎承就这样站在炽煣的身边。
“你不好奇我的那个故人是谁吗?”炽煣今日也挺想找个人谈谈心,他来的也正是时候。
“殿下若说我便听,殿下不说我也不多问。”炎承依旧是话不多。
“他也总爱在晚上的时候给我披披风,可我是上神,早已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或炎热。不过他愿意给我披,我变受着。”炽煣说着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不由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炎承看着炽煣嘴角的那抹笑,不禁有些愣神,他有多久没见过炽煣露出这种笑了?自从他来到神界就从来没见过!
炽煣突然意识到旁边并没有人说话,便好奇的转过头,发现炎承正发呆的看着自己:“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炎承连忙回过神来:“属下再听。”
“罢了,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吧。”炽煣脑海中再次闪过玉堰和凝珠。
“殿下请问,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炎承一本正经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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