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音静默了片刻，看着黎思淡淡道，“之前温斯年说，我们之间做了某种协议。”

“难道你以为只是我单方面在说？”黎思微扬着下巴，有几分高傲，面上的笑容覆着层淡淡的嘲弄，“你觉得我说什么，温斯年就会信什么么，他会单凭我在说他就会轻易的信我？”

“要是你这样想，未免也太天真，这个协议确实是你亲手和我立下的。”

戈音看着眼前笑得倨傲的黎思，颇为平静，其实这些她是猜到了的。

自从猜到有两个人格之后，这些匪夷所思的决定，迎刃而解，变成理所当然。

她单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趣的敛眸，“你继续说呀，总不能你等着我问一句，你再回答一句吧？”

“这样很浪费时间，我看你看起来也很累哦？”

黎思眼神有些恍惚，她咬着苍白的唇，戈音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应该会见到惊慌失措的女人，却没曾想两个人像是交换过来，甚至戈音更加的盛气凌人。

她的视线飘忽至储藏室的门上时，突得像是惊醒了一般，她闭上了眼眸，“你想要知道，不止是关于那个协议吧，我不知道你究竟猜测到多少。”

“但我能明白的告诉你，协议确实是你亲手和我立下的，但可以说是你，也可以说不是你。”

“接下来的事情，我只说一次，也不重复信不信由你自己决定。”

“你一直以来拥有两个人格，性格截然相反，甚至是极端。当然，连爱的人都一直不一样。”

说到末尾几字，黎思很明显的着重咬字，嘲讽的意味明显至极。

“很显而易见，和我签协议的就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不过自我接触到你的时间，这么多年，你的另一个人格倒是不怎么出现。”

戈音开始低下头玩着指甲，脸蛋上还挂着一层淡淡地笑意，很敷衍地低声应着，“嗯，然后呢？”

黎思没有睁开眼睛，像是累极了，连带着嗓音也有几分模糊，“不过你想知道的，我只有这么多能告诉你。”

“最后，有件事情，想必你也有权利知道下，不管是因为过去的协议也好，还是因为我替温斯年挡了两刀也好，我想我提什么要求，他于情于理，也不会拒绝我才是。”

病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戈音缓缓从沙发上起身，顺手将刚才擦拭指尖的纸丢进了垃圾桶里，“哦，我知道了。”

“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先走了。”

“等等。”黎思忽然睁开眼眸，她捂着腹部，眉头微皱着起身，“柜子里的抽屉，有一份文件，拿走吧，我相信你不会不感兴趣。”

戈音听到声音，停下了步伐，她侧着身子回头看黎思，微挑眉，“嗯？”

黎思因为起身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似乎是牵扯到伤口，但她只是淡淡地指着储藏室门边的那个柜子，“在那，你自己去拿，我现在起不来就不过去了。”

戈音视线顺着黎思指着的方向看去，那个粉白色的小柜子，就那样孤零零地屹立在偌大的墙壁边，隐约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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