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了脸,张云秀直接转身走人。
哪怕后头李主任一个劲儿的叫她的名字,张云秀脚下都没停下。
刚开始瞧见这个李主任把白盛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对这个脾气跟炮仗似得李主任还挺有好感的。
可这人第一怀疑自个儿作弊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有脸说是为了孩子们才让她去纺织小学当老师的。
如果她真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准就还真信了这人的鬼话。
然而李主任表现的太过激进,既想撸了她考上的那个名额,又想装好人卖人情给她一个当老师的模样实在让人恶心的慌。
如果他能好好说,告诉她招工的名额已经满了,不管这个满是不是走后门的,她都能接受。
没准他接着再提能让她去纺织小学当个老师的事儿,她也就一口应下了。
反正当个老师和当个工人,对张云秀自个儿而言也没啥差别。
甚至当个小学老师,她能支配的自由时间更多,也就不用把珠珠送到厂里的托儿所去。
但李主任的嘴脸实在恶心人,一副让自己去小学当老师是天大的人情,她要是真答应了,岂不是还真就欠他人情了?
所以她宁愿没个正经的工作,也不想这种人得逞。
至于赵干事那里……只有回头再跟人家说声抱歉了。
张云秀气哼哼的取了自行车回家了。
先去把楼下邻居的自行车给还了,这才又去了陆巧家接孩子。
“嫂子,考试咋样啊?”
陆巧正在屋里跟大女儿一起糊纸盒,瞧见她来了,立马高兴的去拿了个凳子过来。
珠珠正在院子里跟两个双胞胎小哥哥一起玩弹珠,小脸上全都是泥灰,但脸上是张云秀从未见过的高兴。
所以哪怕这心里头憋着气,她也没拦着闺女去玩儿。
孩子嘛,要是小时候不玩弹珠,打小鸟,爬个树啥的,那童年还有啥乐趣?
反正还有个白毛崽一直围着闺女转悠,张云秀也不觉得女儿会被其他小孩儿给欺负了去。
“别提了。”张云秀喝了口凉水,没好气道:“碰上了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陆巧见她气的不轻,连忙问发生了啥事儿。
张云秀也没瞒着,就把刚才在纺织厂的事儿给说了。
“呸!真不是个东西!我看肯定是那个叫李主任的把嫂子你的名额给挪用了,要不然他为啥还想搞这么一出?”陆巧也跟着骂道:“工人跟个臭老九,傻子才会放弃当工人的机会去干臭老九的活呢!幸亏嫂子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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