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十年二月,春。
积压了一个寒冬的雪还没化完,正是道路难行的时候,百姓大多缩在家中,等着这最严寒的一段时间过去。
可京城里的贵夫人与小姐们却不会因此而暂停交际,迎春宴、赏雪会、赏花宴等等各式各样的宴会不一而足,仅仅是赏梅的诗会,京城闺秀圈就办了不下五场。
不知在黑暗中沉浮了多久,陆知意一醒来,只觉得浑身热的难受。
一转头,定北侯府小侯爷那张秀气的堪比女人的脸就落入她眼中,陆知意一怔。
这一幕,她怎么能忘记。
这是她灾难人生的开始啊。
十四岁那年,她到定北侯府赴宴,喝了杯被人掺了东西的茶水,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同样衣衫不整的定北侯府小侯爷身边,没等她多想,一大群人就乌泱泱地涌了进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是千万张嘴也辨不清楚,一夜之间,陆知意就成了京城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那段时间,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几乎抑郁成疾。
直到段墨上门提亲,说要娶她做侧室。
陆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给一个侯府公子做侧室,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可陆知意的名声已经坏了,“清白”也没了,京城贵妇人们,是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作当家主母的,甚至连门都不会让她进。
可段墨来了,他不畏流言,不惧指指点点,那样言辞恳切,那样情深义重。
陆知意的一颗心,就在那时沦陷了。
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或许她在定北侯府出事,都是段墨一力促成的,她竟然就这样落入了圈套之中。
她一直不明白,到死也不明白,陆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让段墨这样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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