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不明真相,他们只看见永昌侯府的公子带着聘礼进去,联想起最近关于陆国公府大小姐的风言风语,所以才好事的围了过来,没想到,竟然看见这样的一幕。
“诶,你们说,这陆大小姐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这儿不太好使了?”那人一边说,一边指着脑袋,讽刺意味十足。
“我觉得八成是,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姑娘家亲自带着丫头把提亲的公子打出来的。”
“就陆大小姐现在这名声,有人肯娶她就不错了,真是不知好歹。”
“你们瞎说什么呢,陆大小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你们说的这么不堪了?”
“哎哟,我说兄弟,你刚来京城啊?这茶楼天天讲陆大小姐的风流故事,满京城都晓得,她小小年纪,已经不干净了!”
“茶楼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更何况,那些人只是为了博出名编的故事,哪里能当真?我看啊,你们就是嫉妒人家陆国公府。”
“嘁,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这么维护陆大小姐,只怕就是她的老相好!”
几个人嚼着舌根,最后不欢而散,各自远离了各自,换了个位置继续看好戏。
陆国公府门前,段墨身姿挺拔,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自信。
“大小姐,虽然最近流言四起,但是我是相信你的,我对你的一颗真心永远不会改变,虽然你嫁入侯府,只是个侧室,但我会像对待正室一样对待你,该有的,一定一分不少。”
陆知意心中极其厌恶,面上却还是无波无澜:“我陆知意身为陆国公府嫡长女,为什么要嫁给你做侧室?”
段墨身边的小厮,立马接过话茬道:“陆大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公子自然是想娶您做正室,可…最近这些消息,我们府里侯爷和夫人都听说了…公子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侯爷和夫人,争了一个侧室的位置呢。”
陆知意一边听,一边冷笑。
“就因为流言?”她轻呵一声,“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因为它登不得台面,无所依据,所以大家不敢摆到公堂上说。”
她满目嘲讽,对着段墨,“而你们堂堂永昌侯府,不仅轻信这些无中生有腌臜事,还整日标榜自己替天子正视听,若天子真信了你们这种人的话,只怕整个京城都将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段墨面色微沉,想出口打断她。可陆知意正说在兴头上,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夺去话语权的?
她面色极冷,浑身上下都不加掩饰地透露出对面前男人的厌恶。
“别说我今日是被奸人陷害,就是真出了事,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嫁给你这种眼瞎心盲、轻信小人的人!一头撞死或许还是一种解脱,要真嫁给你,那才是一辈子的炼狱。”
陆知意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觉得浑身舒畅。
而底下看戏的人,因着这一席话,对陆知意不禁有所改观。
是啊,听说那日晚上,陆大小姐面对即将受辱的窘境,毅然决然地从天香楼三楼跳了下去,若不是昌平长公主搭救及时,只怕“香消玉殒”四个字就要应在陆大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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