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泽也低下头,目光顺着贝苏苏的指尖,落在他胸口那道漂亮的碧绿弧线上,幽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哪里来的?”
霍霆泽不屑的斜了一眼,手指摩挲过那一片温润,称着贝苏苏白皙的肌肤,那抹绿更是隐隐发亮。
“我二哥送给我的。”
贝苏苏淡淡地回答,想起她二哥,亲手为她戴上这枚项链时的表情,贝苏苏的心口隐隐一痛,总觉得,欠了她二哥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霍霆泽的目光很诧异,贝苏苏忍不住问道。
霍霆泽鼻哼了一声,松开捏着项链的手指,表情冷酷的说道,“他不会再有机会了,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的讨要回来。”
“……”
听着霍霆泽冷酷的声音,贝苏苏的小脸微微黯淡了下来。
她翻身坐起来,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霍霆泽,声音带了一丝小小的乞求道:“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
霍霆泽的脸一沉,眼中锋芒毕露,幽深的眼眸中闪过如刀片一般的锋利。
冷冷的盯着贝苏苏,一字一顿的迸发出来,“你知道因为他,我们受了多大的损失!”
“我之所以留着他,就是要让他活活受罪,好好折磨他,让他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在牢里,流尽每一滴心血,受尽煎熬,慢慢的死掉,告慰我兄弟的亡灵。”
贝苏苏看着霍霆泽那张阴沉而冷肃的脸,看着他那狭长睿智的眼眸中迸发出来的仇恨,很冷酷,她的心也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她知道,她二哥是罪有应得,可是,却仍然忍不住为他感到可惜。
不管她二哥害死多少人,对于她,他却救过她的命。
贝苏苏张了张嘴,艰难的动了动嘴唇。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毕竟我二哥真的是罪有应得,但是,好歹,请个医生为她治一下腿伤,那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就算,就算你要他的命,也请让他少受一点痛苦吧。”
霍霆泽的眸光猛然一冷,欺身而上,压着贝苏苏,捏着她的下颌骨,眸光冷厉的盯着贝苏苏那张微微消沉的小脸。
“闭嘴,再提这件事,我就让他比现在凄惨一百倍。”
霍霆泽眼中迸发出来的寒光凛冽,仿佛一匹仇恨的狼,周身都紧绷着,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他身下的贝苏苏陡然一个哆嗦,眼眸里缓缓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看来,她救不了二哥了!
半响之后,贝苏苏幽暗的小脸,缓缓的转了过来。
面对着霍霆泽,她低低的带着恳求的声调。
“能让我去看望一下二哥嘛,在他临死之前。”
“不能。”
霍霆泽斩钉截铁的冷冷摇头。
“求你了,他毕竟是我二哥,我该去送送他的。”
“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别想去。”
贝苏苏的眼眸闪了闪,亮光彻底熄灭了。
再次看向霍霆泽的时候,眼眸深处,带上了一丝决然的恨意。
为什么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让她和二哥相见,太狠心了,这个男人。
贝苏苏走出书房后,书房的大门便一直紧闭着。
贝苏苏回眸看了一眼书房,小嘴巴抿的紧紧的,眉头皱得死紧,小脸上满是不悦。
霍霆泽,你真是个混蛋!
她在心里暗暗低咒着,居然一言不合就把她撵了出来,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
哼,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贝苏苏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大眼睛狡黠的一转,在心里暗暗谋划着什么。
雷克推开书房的门,走到里间的时候,看到霍霆泽正捂着胸口的部位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那里,脸色难看苍白的犹如一张宣纸,伤口处的血迹沁了出来,透过薄薄的雪白的衬衫,沾染了一大片。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霍霆泽咬着牙一声不吭,仿佛晕死了过去。
“少爷!少爷,醒醒。”
雷克着急的上前,推了推霍霆泽。
霍霆泽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有些疲惫的看了一眼雷克,又看了一眼书房门的方向。
皱眉道:“小声点,我还没死。”
雷克舒了一口气,低声道,“少爷,你这是何苦?你忍忍,我已经叫了医生,不过我不明白,少爷你为什么不告诉少奶奶。”
“不要多嘴,最近她受了不少惊吓。”
霍霆泽甩了一个冷眼给雷克,“除非你想去非洲锻炼锻炼,听说那边的狮子最喜欢吃有嚼劲的肉。”
“……”
城堡的地牢中。
“少奶奶,你,你给我们下药……”
两个大汉应声倒下。
贝苏苏用自己自制的迷药迷倒了两个守卫,她拍了拍小手,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身为医生,配点迷药,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不过,这些守卫的身手和警惕性也不是一般人,只是因为她是少奶奶,他们才放松了警惕,让她有机可趁,尤其其中一个人,还是她曾经帮忙医治过的,对她感恩戴德,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着了她的道。
“对不起了,只是让你们小睡一会而已,不会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的。”
贝苏苏有些愧疚的看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彪形大汉一眼,跨过他们的身体,快速的朝着地牢里面走去。
城堡的地牢修的简洁大气,贝苏苏走在宽敞的走廊上,一颗心怦怦直跳,四周十分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焦灼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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