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金队冷笑一声:“先带回去审审,说不定能审出一点证据。”
婉君说道:“警官,我能不能先穿一下衣服?”
金队点了下头,他知道婉君是清歌飞雪的人,清歌飞雪的老板达叔跟警局有些交情,否则他也没那么容易在南城开一家娱乐场所。
婉君走进浴室,关门,从脏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即又把脏衣服给穿起来。
马小虎穿起恤,锃亮的手铐落了下来。
一行四人,全部被警察带走。
整个酒店都在接受盘查,警察来了很多,马小虎微微皱起眉头,妈的,扫个黄要这么大阵仗吗?
酒店的工作人员慌乱不已,急忙通知老板,他们一向跟警局的关系不错,怎么这次突击行动,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金队,咱们这么做有用吗?”一个警察凑到金队身边。
金队神色冷峻:“先别打草惊蛇,就当是例查,匪徒手里有枪,务必小心。”
本来不平静的夜晚,忽然变得不平静起来。
整个南城的酒店,都被警察例查,动静很大。
马小虎四人到了南城分局,象征性地做了一些笔录,就被关进留置室里。
被这么一折腾,小黑酒醒,望着马小虎:“咱们不会坐牢吧?”
“坐个毛线,咱们什么都没有做。”
“万一被冤枉了呢?这可是常事。”
“嫖个娼能被关几天?罚个款就出来了。何况咱们也没嫖。安啦兄弟,抽根烟冷静一下。”马小虎掏出一包香烟,递给小黑一根,知道温妮莎也抽烟,也给了一根。
温妮莎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我说你也是的,叫牛菊花就叫牛菊花,为什么偏偏要叫温妮莎?我也不觉得有多洋气,这在老外眼里,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名字。”
“那也比牛菊花好听。”温妮莎嘀咕了一句。
“你这人就是没文化,菊花是花中四君子好不好?好多诗词不都写过菊花吗?什么菊花残满地伤,多有诗意?”
“这是一句歌词好吗?”
“歌词也很好听啊,菊花多美啊,这是你父母对你的期许,让你就像菊花一样绽放。”
温妮莎柳眉微微一拧,本来叫菊花没什么的,但自从网络文化出来之后,菊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她叫牛菊花,让她情何以堪?
菊花一样绽放,她才不要呢。
这时留置室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面有刀疤的大汉,看起来十分蛮横,另外一个是狗腿似的杀马特青年。
分局的留置室要比派出所的留置室宽敞一些,但再宽敞也宽敞不了多少,六个人同在一个空间,就有一些逼仄了。
“哟,小妞儿长得挺水灵的。”刀疤脸一脸邪笑地盯着婉君。
杀马特立即会意,狐假虎威地喝道:“喂,叫你呢,过来陪我们疤哥谈谈心。”
婉君微微一笑:“想跟我谈心哪,可以,就怕你出不起价。”
“我们疤哥想要跟你谈心,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这人只认钱不认人,一个大男人出来混,给不起钱就别学人钓马子。”
虽然身在风月场中,但婉君并非爱财之人,这跟其他做这一行的小姐不同。
只是故意拿钱刺激刀疤脸和杀马特,他们一看就是吊丝,她在场子里阅人无数,就算再穷的男人,但凡他骨子里还有一点傲气,他就不会以这种粗鄙的方式对待一个女人。
比如马小虎。
出身贫贱,身上却总有那股气性让她欣赏。
都说表子无情,但马小虎却能跟场子里的那些姑娘真正地交朋友,这也是婉君欣赏他的原因。
因为并不每个男人都能跟她们做朋友,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被她们当成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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