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斑玉戴着帷帽,上前同向鹤程打招呼:“向将军。”
“见过公主。”向鹤程收起舆图,与一众正副偏将对公主拱手。
李吴一就跟木头似的杵在公主身后,硬生生受了五位狼骑营将领的揖礼。
左右正副偏将面面相觑,见主将没有反应亦是忍了下来。
大斑玉不屑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她来到了向鹤程身边,“将军可想到了击退契丹铁骑的对策?”
不能怪她心急,敌人都打到王都脚下了,是狼骑营主将信誓旦旦说有对敌策略,朝廷才没有迁都逃难。要是早知道他们在拖延时间,她就不会在父亲面前为他们作保了。
向鹤程也没空与她打太极,他道:“既然公主选择信任固北军,就请信任到底。”
大斑玉气结,她愤愤甩下一句:“好,那本公主就静待狼骑营的佳音。”说着拂袖离去。
向鹤程见李吴一要跟着走,忙出言阻拦道:“公主向某有几句话想同李吴一说。”
大斑玉才懒得理他,提着裙摆步下台阶,边走边道:“你问他自己,我可没这个能耐管他。”
听了这话,李吴一果然顿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向鹤程,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
向鹤程把手中舆图递给他道:“你有什么看法?”
李吴一没接,而是看向了横亘在龙泉府城郊外仍未破冰的忽汗河,“佯攻诱敌,一举歼灭。”
向鹤程闻言,欣慰地扬了扬嘴角。
一众正副偏将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拖了一个多月,北国三月的坚冰也是时候融化了。
而远在龙泉府外城西距城郊百里外的契丹营地,座于中心的王帐内,契丹可汗耶律尧骨在主位坐定,年仅三十六岁的王者生的人高马大,满面虬髯,有着北方草原部落汉子的粗犷野蛮。
但此刻他的面色却尤其难看,眼皮压弯了睫毛,浅褐色的眼中似是酝酿着****,王帐内一众禁卫垂手而立,噤若寒蝉。
耶律尧骨的怒气来自御案下两具毡子盖住的尸体,尸体所着衣饰与周围的禁卫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它们此刻沾上了泥土与鲜血,随着时间推移已经变成了赭红色。
一众禁卫看着那浓到发黑的颜色,与尸身青白皮肤两相对比,只觉得诡异非常。
军医检查了尸体,右手握拳抵上自己的左肩道:“可汗,他二人同样是被野兽撕咬失血过多而死。”
闻言耶律尧骨的怒气达到了顶点,一拳砸在御案之上,‘砰’一声巨响,他怒吼道:“又是野兽野兽,什么样的野兽能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情况下把人拖到驻地三里外的山沟里咬死!”
一众王廷禁卫与军医皆缄默不语,他们虽是游牧民族,但对野兽的撕咬齿痕没有做过深入研究。而渤海国境内大型猛兽太多了,有狼有熊有虎,很难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判断出到底是什么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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