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在后方的骑兵躲避不及,刚好在云梯的路径之上,连人带马一齐摔倒。紧接着轮子碾上障碍物,再加上后方的推力,登时倾斜轰然砸下。
有骑兵眼看着庞大的云梯朝自己倒来,却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随即被沉重的木架压在下面,再也爬不起来。
忽汗城城墙上的高博心惊肉跳的看着狼骑营诸人抽出了藏于衣内的横刀,仅仅五千人的兵马在冰原上拉开了一道防线,正面迎击上契丹的铁甲重骑。
他们身法灵活,躲过劈砍而下的刀锋,在骑兵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刹那,犹如灵猴般攀上对方的坐骑,轻易窥出敌人的薄弱之处,横刀一抹便是一条人命。
先锋骑兵的阵型被打乱,犹如被人从中截断,溃成一盘散沙。
前锋指挥官述律葛尔见势不对,忙抄起腰间的号角吹响,后方盾兵与候补骑兵列队出击。
这时后方拍马赶来的传讯近卫抵达前线,他们将狼骑营混入俘虏营的事说了,那首领闻之大骇,连忙吹响撤退号令。
被拦在云梯前后的骑兵闻讯,赶紧拍马回防。到底他们是重甲精骑,近万人的大部队想要冲出狼骑营诸人的包围圈简直易如反掌。
很快契丹骑兵退回到己方阵营,在阵前列成一道铜墙铁壁。
述律葛尔首领认出了他们手中的唐制横刀,由此判定了他们的身份,匆匆一扫竟是多达数千人。
他也没有功夫惊骇,端起号角又吹出了不同的音节,只见骑兵后撤,盾兵在前弓兵列队,万把弓箭手齐齐拉开弓弦。
狼骑营诸人暗道不好,赶紧寻找掩体躲避,才刚藏好,只听对面万弓齐鸣,箭矢飞掠而出。
一时间箭雨滂沱,乌沉沉一片阴影犹如遮天蔽日。
散落在战场上的尸体登时变成了刺猬。
而狼骑营中亦有倒霉者,铺天盖地的箭矢偶有漏网,透过了云梯缝隙,扎入躲藏在内圈人的皮肉之中,要不是隔得远了,箭矢失去了一部分力道,必然会被射个对穿。
被挤在云梯下的人登时痛得破口大骂:“他娘的渤海国的兵呢!就靠咱们五千对十万吗!”
“就是啊,咱们又不是铜皮铁骨!真死人了渤海国赔得起吗!”
李吴一被人夹在中间,在剑雨之中安然无恙。
他倒是不担心己方人马折损,他比较担心渤海战俘里有反水倒戈的人,现在他们被整合成了一坨护送回王都,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另一边渤海战俘与城内的精骑部队接头,有专门的后勤骑兵护送这些人往忽汗城方向前进。
精骑先锋部队与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错身而过,不少人回头看着绝尘而去的轻骑士兵,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许是为将士的英勇所憾,无数人激动地哭嚎出声。周围人仿佛受他们感染,一传十十传百,几千人在跋涉的路途中恸哭出声响彻雪原。
护送的将士们亦是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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