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将就着扭身,耸了耸肩膀示意来时方向:“就那边,善人你救我的地方前头有树林山坡,山坡正对着的方向一直走就是沙漠。”
鉴于遂现在的脑子不正常,难免有胡话的嫌疑,善人不信,像猴子扒拉跳蚤一般扒拉她血口狰狞的脑袋,从她头发和伤口中刨出不少沙子来,然后气定神闲朝着遂指的方向走……
“……见这鬼地方全他娘的是草,怎么走都没个头,老子就知道不妙这八成是传中的无间异世秘境!吼,我的个爷爷!我气得肺都快炸了!上人间我都跑了个遍,可就是没来过无间,更不晓得传中的异世秘境这么轻而易举就会撞见,出路还这么难找!”
遂点头,挺认同“轻而易举”这一点:“……确实挺容易撞见的,我被他们推了一把就进来了。”
善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取下了无间套在手脚上的桎梏,身姿轻盈,走得很快。遂走得慢,落下一大截,善人也没回头看,似乎是有所感应,不时停下站在原地不动,在遂靠近时继续走。
“那当时你有没有往回走去寻出路?”
遂被问住了,“……呃……他们也没让我往回走啊。”
善人惊讶,缓缓回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遂:“……”
……
要这鬼地方着实怪异,能把鬼玩儿疯
她俩往回走,迷路了。
走了大半,不时撞见循着动静围过来的游魂,就是没见到遂的长满杂草的山坡和黑雾树林子。善人郁闷得不行,随意找了一个地儿便躺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望着雾蒙蒙的深思。遂戴着桎梏慢一步走到,由于手不灵便,用摔的方式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
善人看着遂,随即视线扫过她脖子,眉头慢慢紧锁,显得凝重。
“你脖子上……这是什么东西?”善人指着遂脖子上挂着的一黑子儿问。
遂低头缩下巴才看见善人的是她一直挂脖子上的指甲盖那么大的黑盒子,她摇头,还是那句得最多的话:“不知道。”
这时,善人已经起身凑近打量着黑子儿,听她回“不知道”,立马翻了个白眼,然后兴冲冲建议:“我俩做个交易,我帮你把手脚上的阴木取下,你把这东西给我!”
遂点头:“可以。”
但善人指尖挨到黑盒子后倏然缩回手,已然没了兴趣,咕哝了一句“拿不动”,便再没提此事儿,也没帮遂解脱桎梏。
遂看着手上黑得发亮还十分沉重的木头,没话。
过了一会儿,善人开始八卦,抖着遂以前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记得的事:“欸,我想起来了,以前你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在无间闹,然后才被送到刑场去的。”
遂想了想,回答“哦”,原来自己还是个痴情种。
“以前你也是像现在这样傻里傻气,但当时要熊些,去那儿待了没几就和引者打起来,之后你就被关起来,当时刑场疯传你被沉忘川……可按道理你不管是在忘川和是被扔这里,那也不该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啊……莫非你脑子出问题,把一年十年当一?”着,善人又有一个猜测:“难不成……他们把你从河里捞出来又送这旱地方来了?”
遂茫然,对于善人所问一无所知,甚至都没听懂。
于是善人骂她“傻子”。
“那善人你是怎么被关到那刑场的。”遂无意触了霉头。
侃侃而谈的善人沉默,忽然变了态度,变回了那个并不和善的她,“关你屁事!麻烦,别跟着我!”怪脾气一来到做到,她甩了遂就走。
见状,遂赶紧起身追,却没追上脚力轻便的善人,眼睁睁望着她消失在雾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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