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文盲,遂想说,能记下这句文绉绉的话,真不得了。
“妈妈一直小心翼翼讨好爸爸,有时候又会奇奇怪怪的语气说爸爸,爸爸不爱搭理妈妈,也经常凶妈妈。”
“妈妈有时候挺吓人的……”小女孩忽然磕巴,“我,我有时候会看见,妈妈盯着爸爸阴笑,随时随地,经常是一瞥眼就能看见。”
“妈妈有病……”小男孩的话未说完,便被外婆呵斥,“胡说什么,你妈妈什么时候有过病,你爸爸骂你妈是疯子,你也觉着你妈是疯子是不是!!”
张了张嘴,小男孩委屈坐在沙发上,低下头不说话了。
见此,袁琪抱住小男孩,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顺带提醒了两个老人注意情绪,别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妈妈和爸爸像陌生人,爸爸和一个阿姨的关系很好,爸爸会对那个案阿姨笑,可就是没对妈妈那么笑过。”
听小女孩说到这里,两个老人啜泣,不顾形象用手背揩去鼻涕,努力在小孩面前强忍住伤心。
“我恨爸爸,阿姨,我恨爸爸……”
遂用伞戳了戳清东明子,“明子,问问砖房的事。”
乍然挺直身板,清东明子边揉着后背,边问,“两位老人家,你们知不知道一间裸砖房,就那种空空的,没装修过的裸红砖房?”
年纪大了记忆不好,清东明子忽问起这事,老两口脑中一片空白,啥也不知道。
想了想,袁琪问,“那叔叔阿姨,王丽雅有出过什么事吗?就生前,有没有遇到危及生命的那种事。”
王丽雅母亲摇头,“我家丽雅身体不太好,当小姑娘时……二十岁左右,生过一场病,有点严重,但也就是休养吃了一年左右的药就好了,其他的,就没什么事了。”
似懂非懂“喔”了一声儿,清东明子纳闷,问两老人,“你女儿和李一帆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僵呢?”
“谁知道呢,这狗东西!!不喜欢我家丽雅就给我们说,我们去接她回来不就行了,干嘛把人给我欺负死了,给我留个人也好啊,那,那,那啥也不给我留,我家好好的闺女,不喜欢的话还给我们不就行了,干嘛欺负她……”
提及伤心事,两老人埋头再次哭了起来,不停骂着李一帆,骂着李一帆爸爸妈妈不厚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的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忽想起一件事,小女孩眼里涌出泪,拽了拽袁琪的衣角,哭兮兮道:“阿姨,妈妈死那天,爸爸和妈妈吵架,我听见爸爸让妈妈想去死就去死,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然后,妈妈就跳楼了。”
听着听着,一鬼两人一同皱眉,遂与清东明子又顿然醒神。
清东明子急问:“小妹妹,你刚刚说什么?你爸爸说你妈妈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小女孩茫然摇头,清东明子看向两老人,欲询问,可两老人也是一副困惑样,想来今儿是第一次听到这事。
凝神思考片刻,遂周身气息又冷了几分。
妻子伤心至极跳楼而死,李一帆没有愧疚感,还觉无辜,借酒消愁只为逃避众人对自己的谴责,十年枕边人,本该亲密,但他竟漠然至此,实在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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