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东明子拍了一下胡必的后背,“傻什么,把正事谈了。”
仍然不甘心,胡必闭上眼,似乎在做一个很为难的决定,短短时间在释然执着之间游走,睁开眼时,已经逼着自己释然。
“行吧,只要你不去找素芬,我们的事儿就这样算了。”
不相信死倔闻名的胡必会这样说,踌躇着,吴建国问,“……假如她找我?”
“你不准理她,连看都不能多看一眼!!”
“行吧,不能做朋友就不能做朋友……”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必自诩聪明无比,看穿了吴建国内心小九九。
“连夫妻都不行!!”
“唉,干脆当陌生人算了。”说着,吴建国懒懒靠在椅背上,感伤青春,感怀爱情,“我以为我还能有第二春呢。”
“春你妈。”
“你恨我骂我娘做什么,我不都答应你了吗,和李素芳不能做朋友就不能做朋友……”
吴建国娘是在他十岁时离世的,离世至今已经五十多年了,想起这些,胡必手死死揪着裤子,压下内心想弄死吴建国的欲望,悻然道歉,“忘了,不好意思。”
吴建国诧异望着胡必,愣了一会儿,忽地笑,问清东明子,“你们什么时候把这龟儿子带走?”
不知道如今是几日期限,清东明子看向遂,吹了一声儿口哨,待遂回答后,他转述,“随时都可以,不过期限是在后天中午之前。”
因为胡必是在那个时候壮烈牺牲在厕所的……
不知道无间引魂七天追魂十四天期限,吴建国手撑脸颊,偏头望着地面出神,嘴里念念叨叨,“这么快,走那天就是你死的第十四天了……这么快,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打着恶心人的坏心眼,胡必把双脚搭在桌子上,软趴趴半透明的脚就正正凑在吴建国面前,“不然,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吴建国忽然爽朗一笑,却是自嘲,“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有时候我真以为我还是二十好几的小伙子。”
说着,他起身朝电视机边上的架子走去,走到一半见架子上空无一物,他又俯身在杂货一片的地上找着,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沙发边上找到一个铁盒子。
左右看了一会儿,吴建国端着铁盒子走进了厨房。
自吴建国起身后,胡必的视线一直跟在他身上,见他从铁盒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又从油纸包里抓出一把茶叶,胡必愣住,木讷的死人脸张嘴合不上。
最后,一杯茶冒着热气的茶放到了胡必面前。
吴建国端出托盘中另外三杯茶依次摆放,四杯茶,落座的客正正围满四方。
迟疑了一会儿,胡必在吴建国的催促下,低头吸了一口茶冒出的烟,愣了一瞬,他猝不及防喷出一串黑气。
虚弱伸出手,胡必颤抖着,上牙嗑得下牙响,却迟迟没能说出“茶有毒”三个字。
只当胡必是癫了,未落座的一鬼二人都没搭理他。
应邀坐下,遂低头望着杯中翻涌着云雾的茶,闭上眼吸了一口……陶醉的神情瞬间凝滞。
保持着友好的微笑,遂客气道,“好茶!”
见状,本来还有些质疑的清东明子直接啜了一口茶如饮甘怡咽下,他一边点头一边砸吧嘴,然后茶的味道回味商量,他面容扭曲,最后变为平淡。
沉沉吸了一口气,清东明子低头望着茶,百感交集,叹息后,也客气道,“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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