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放下团扇,指尖在掌心胭脂盒了打转儿两圈儿,指腹碰上了嘴唇,在惨白无血色的嘴唇上抹出一点红色。
指腹留有红色的手随意挑了一支摊子上的珠花插头上,五瓣白色花瓣中间一只眼珠子被洗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泛亮光,流动异样光彩。
鲜红湿腻的红色衬得一张脸更加诡异,嘴角勾起现出笑意,细长的舌头伸出来添了一下鲜红欲滴的嘴唇。
不言而喻,现杀机。
街道一片死寂,街道左右的人木讷望着路过的一行人,面上不为所动,暗里,手却各有动作。
察觉到异常,遂冷冷瞥了一眼这些不安分的东西,握在手里的伞绕手腕转了一圈,伞柄握到手中,随着通体淡淡流光,伞变成了两刃锋利冒寒光的剑,随即,剑尖拖过地面,嚓啦闪火花,留下一道黑深的痕迹。
一圈淡红色荡开,压在众人身上沉重感随即消失,荡然无存。
没说一句话,仅亮出武器,遂便让周遭准备有所动作的东西心生退怯,刚刚抬起的屁股老实又坐回了板凳上去。
死鬼脸皮厚……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街道上静止不动的鬼重新走着自己的路,做着之前未做完的事儿,放遂几人一行。
刀口磨的铮亮的砍骨刀砰一声扔回案板上,肉铺老板取下铁钩子上一颗长满蛆的,人脸牛鼻子的头转身进屋,举起比案板上那把更大的刀把头颅砍碎。
挂着薄薄一层皮肉的黑骨头手取下发髻上的珠花恨恨扔地上,脱落干燥细腻粉末的白脸狰狞扭曲,像被滚烫热油灌进喉咙一般,女人张嘴便发出沙沙响声,声音低沉,又如同生生被撕裂喉咙一般,“好不容易看见活人了,却动不得手。那黑皮女鬼又是什么东西,气息这么骇人!”
这时,几个人快步路过,其中一人慌乱踩爆了珠花上的眼球。
神经紧绷,以致于草木皆兵,踩爆眼球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一口温热新鲜的气息出口,随即便吸引来了街上死气沉沉各做各事互不打扰鬼的视线……
顷刻间,街道十分安静,气氛异常压抑。
刚走一波,这又送上了一波。
见着身后没鬼跟上来,周边的鬼也没注意到他们,清东明子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气冲冲一脚踢开路上一只血淋淋的运动。
,“妈的,老子还以为就在这里就要打起!”
行程刚刚开始,要真在这里打起来,接下来的路可不知怎么走好,若真硬拼硬杀出一条血路,待找到鬼王时,哪有精力去对付他。
爆炸头刨开遮住眼睛的碎发,边抠鼻子边漫不经心说道:“岂止,我看人家还想当场分尸。你们是没看见那刀磨得雪白亮,一刀砍下去,绝不拖泥带水,骨头和肉是几截,就是几截。”
遂侧头看他,爆炸头收回钻鼻子的手指,扶了扶刚刚走得急变歪的犄角掩饰尴尬。
“现在就我们仨了,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非常小。”
知道遂说的是什么意思,爆炸头不认同,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不好搞,“这里面聚集的亡魂太多,看样子生前也都不是善茬,一有万一,后果无法预料。”
清东明子不屑,“你们是不是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着,他看向周围,惊然之下说话的声音陡然变大,“诶,我说另外两个跑哪里去了!人呢!还等着他们领路呢!”
就因为五跑了俩,遂才说了“仨”。
脑袋里一直想着血腥不宜观看的东西,爆炸头淡淡说道:“可能是刚刚被砍了,也可能是迷路,一不小心进人家锅里去了。”
说来说去,结果都是一样。
魔界兄弟真幽默,遂则鄙夷,鄙夷的对象是清东明子,“人家不给你路上放钉子就好了,能给你领路?也就只有你能想这一出。”
觉得这俩来着无间与魔界东西内心阴暗,清东明子反驳:“别把人想这么坏嘛……”
可这里面的东西,貌似就没一个好的。
公墓之下一片梦幻迷离,几十年前被铁眼独害死的女人化为骷髅美女,面对不请自来闯进古墓的客人,面容狰狞,如饿虎扑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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