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东明子:“……”
……
清东明子错愕,呆呆望着遂的背影,爆炸头一把扯起他,赶紧跟上遂。
边快步走,边利落避开大堂中穿来穿去的鬼,清东明子纳闷,“嘿,我发觉她嘴怎么越来越毒,没以前可爱了。”
爆炸头顺着清东明子的目光看去,见着柜台前低头和一小黑团交谈的遂,他有些诧异:“她……以前可爱么?”
“傻傻的,怎么逗她都不说一句话,只会抱着伞躲……实在气极了,就提着那把伞变成的剑砍人……”
……因为被砍过,所以清东明子才知道得那么详细。
“那是她刚入无间的时候么?”
清东明子点头,“不清楚……应该是九十多年前,反正我大致是那时候才知道无间有她这么一个女引者。”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可能正处于迷糊中。”
“她现在还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素手屈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随即便是淡漠飘忽的声音喊,“掌柜的,三间房。”
蹲坐在柜台上看账本的黑耗子头也不抬回答,“本店客已满,不接宿,请客官另寻住处。”
毛茸茸的细小手指学着人类的姿势,四指握拢,伸出食指在一行字上移动,忽然,一只手抽开耗子面前的书。
霎时,黑溜溜的眼珠子现出一丝杀气,原认字的手拿起了身边的笔,双手握住笔杆各自左右一扭,咔嚓一声,笔杆外壳脱离,被拔出些许,露出一截银色利刃……
笔杆那么长的刀已经拔出,听见女人轻谩戏谑的声音,一身杀气的耗子怔住。
“秋收粮满仓,好好的耗子不去偷东西,跑这里看什么书?小小脑袋,能装下多少东西。”
老板娘从二楼缓缓飘下来,“客官消消气,它只是一只荒年侥幸活下来的耗子而已,识再多的字也成不了智者,还不是在我这里记记往来流水,一桌酒水几张纸钱几枚币,勉勉强强能顶个账房先生。这位小娘子就莫要为难它了,小物难得寻欢,就让它独乐。”
小物难得寻欢,就让它独乐……
这依旧是以看笑话的语气来解围。
不满成为人们口中那种笼子里、手里逗人开心的宠物,黑皮耗子一把夺过遂手里的书,冷冷道:“物虽小,有用则大。”
黑皮耗子的脾气有些像半斤。
恍然间把半斤和黑皮耗子的形象重合,同爆炸头一起站遂身后的清东明子玩笑,“你以为你是金箍棒?想变大就变大。”
果不其然,他一句话,换来黑皮耗子抬头冷冷一眼。
黑皮耗子与清东明子对峙,遂漫不经心与青白脸老板娘闲聊。
“贵店账房先生脾气傲,有客至,却说不接,让另寻去处。”
团扇捂脸偷笑一声,老板娘放下扇子,脸上挂着一副不会变化的僵硬笑容,嘴笑眼不笑,就好像,脸上戴着同小酒倌们一样生生刻上去的笑脸面具一般。
“呵,小娘子,这就是你误会了。本店来往多是本地客,少有住宿的,咱家小物瞧你们眼生,是怕出什么麻烦事才不愿接下。”
“做生意怎么能怕麻烦,拒人门外是大忌,你们现在愿不愿意接下?”
“三间房?只有两间。鬼王即将冲破封印重回人世,街市客栈、酒楼的房已经提前被订下,现给你们空出的两间,听说客人会喘热气儿,刚在路上被打死分食了。”
既然要来,那就得有本事过这条街才是,谁管你是不是座上宾,会喘热气儿,就是异类,可以饱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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