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上回被关,受了打击,还不是怄了一段时间的气继续没皮没脸么?”说这些时,她依旧保持一贯对待清东明子的冷嘲热讽,但低头淡淡一抹笑容道出了她心底对清东明子的认可。
带仨人逃出生天的黑皮耗子跟个猫一样,四肢摊开睡在遂的身边与她共分一个枕头,喉咙里发出沙哑呼噜噜的声音,它身上,那巴掌大的包袱一直挂着,遂与清东明子想让它把包袱取下来,可耗子说什么也不干,连那支笔都不让旁人摸。
把像是睡死一般的耗子推远了些,遂半坐起身,看着抠鼻子的爆炸头,纳闷:“你怎么一直在抠鼻子?”
“很痒,应该是我与这身子排斥。”
“张宣仪,既然难受,就把样子变回来吧。”
“这里不方便。”
对的,爆炸头就是张宣仪,这男人在给半斤打过电话后,便去“要”了一副妖魔的身子,乔装打扮陪遂进鬼市。
想是张宣仪不想张扬,让世人知道他是除害的英雄才不愿意露出真面目,遂也没逼他,只是哦了一声儿。
张宣仪趴在床边,凌乱卷毛刘海下一双眼睛亮铮铮盯着遂,“媳妇,我费尽心思就是不想你和其他人认出我来,没想到还是有破绽,没瞒过你去。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啊?”
遂温柔揉着张宣仪的头发,笑吟吟看他懒倦眯上了眼。
“墓地里真正注意到你的第一眼。”
就那一眼,她在爆炸头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莫名想靠近。
“感情之前你就没看我一眼?”
“进鬼市前一晚酒宴,我只记得和明子喝酒的兄弟瘦高瘦高,穿着嫩绿色衣裳,一头卷毛黄不是黄红不是红,像是营养不良的苞米棒子头上还有一撮须。之后以为你是冲打酱油去的,又长得那么丑,我注意你做什么?”
简言:长得那么丑,我注意你做什么?
不满遂如此评价自己,张宣仪抱着她的手哼唧着撒娇:“那魔界就这么个流行审美。重机车,黑皮衣爆炸头,烟熏妆,五颜六色的头发才是他们的主流,中规中矩反而成异类。我不是为了贴合身份主题才穿这么花哨的嘛。”
遂仍记得与他初识,清风与明子被关拘留所,他在树下些威胁信时,阳光斑驳落到他白衬衣,洒上他头发的模样……
“我最喜欢你干干净净的样子。”
并不是我只喜欢而是我最喜欢,他所有的样子她都能接受,但她最喜欢的,还是最初见他干净温柔让她心随之砰然而动的模样。
“其实我穿黑皮衣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丑死了。”
一人一鬼哝哝私语时,黑皮耗子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没有打呼噜,在遂说穿黑皮衣丑死后,身后便有一声音幽幽道:“你这女人,穿黑皮衣招你惹你了?”
黑皮耗子侧躺,小肥爪撑着头,冷冷看着遂,另一只手拎起腰间满是油脂松垮的皮……
这,就是耗子的黑皮衣。
她跪在床上,把他乱糟糟的爆炸头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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