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面对儿子的冷淡,一向强势的老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儿在外面历练历练长大了,都已经这般高了。”
萧竹青闻言挑了挑眉,这些话以往自家老爹定是不出口的,如今能出来还真是稀奇,“哦?原来爹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我瞧您在朝堂出面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啊。”
“这不是一时兴奋,给忘记了。”
虽然老子心虚,但是到底老子是老子,心虚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有你这么跟老子话的吗?你也不还是站了出来?知道你们好,到底是傅濡的儿子,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总不能叫言官一句话就让那孩子三年的功夫前功尽弃吧。”
“是,是,爹您有理。您可不知道在边境这三年里,我们都经历了什么。”萧竹青着着突然想到了还住在驿馆里的于哲,于是便将于哲的事情跟萧丞相了。
萧丞相沉吟了一会儿道,“的确是,不过今日还好你们没有,要不然这个功劳可能都会大打折扣,有时候真的厌烦了这些言官。”
“言官是言官,从古至今言官不都是这样子吗?我倒是好奇,这件事情是如何叫那言官知晓的,如果是他偶然得知,只不过是太巧了些。”
“的确是有些巧合了。”
萧丞相也跟着附和道。
萧竹青忽然想到今日镜亦周的话,他将东西处理了,应该是言官手中的证据吧,镜亦周这般帮着长安,想来也是因为鱼渊的缘故。
可是长安那边倒是一个大麻烦,本就是一闷骚,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指不定自己还要闷上多久,万一无忧那边又发生什么变故,怕是这场大婚都要泡汤了。
哎,真是苦恼。萧竹青扶额,以为回来是一片蓝,原来是一片烂摊子。
长安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自己宅邸,看着皑皑的蓝,心下一阵惆怅,无忧离开时的话,再加上镜亦周跟他的话,他现在心思乱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以为会瞒着她一辈子,就像是无忧的那样子,要瞒就要瞒着她一辈子,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拆穿了。还是当着她的面被人给拆穿了。
知道他当时多想厚着脸皮告诉无忧,那些事情不是真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对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心一意的。
可是他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儿,他不想继续骗她了,可是不骗她的后果就是这样子,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惊喜还没有呈现在无忧的面前,意外倒是先出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无忧会生气到什么时候,镜亦周给他们算的日子也不过数十日,到时候无忧要是反悔不肯嫁给他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长安独自坐在栏杆处,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东想想,西想想,可惜就是没有想到正点上。
此时此刻无忧倒是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一般,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的,即使知道当初的伤害大部分是来自于长安,可是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她不希望自己以后后悔,也不希望自己的以后在自己的猜忌中将就度过。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退婚的,这是她等了三年的人,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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