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似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一动都不能动，因为她无法确保鱼渊会不会一下子将自己的心脏也给捏碎了，“你，你居然没有死！”

“托你的福，我安在尚好。”

“这，这不可能！我是神，我身上还有神气护体，你不可能贯穿我的心脏的。”

鱼渊力气在这一刻已经消失殆尽了，她干脆靠在了无渊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语，“那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动作快？”

无渊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重量，最可笑的事情就是自己低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真实面目，她讥讽一笑，“镜亦舟知道你还有这幅面孔吗？你在他面前难道不是乖乖的小兔子吗？你是瞒着他来找我的吧，你是怕他知道了之后，会不同意你来吧，你是不是会想，他为什么不同意你来呢？”

鱼渊喘着粗气，耳边就是无渊那清晰的嘲弄自己的话，“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你不在乎吗？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又怎么会自己一个人来找呢？”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疼，她面色一变，嘴上却是说个不停，“怎么？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还是你在害怕我说的话会成真？”

“无渊，你的话太多了。”

“你即便是抓住了我的心脏又能怎么样呢？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当初不也是靠着我才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的吗？你知不知你的行为叫做恩将仇报？我将你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拯救出来，最后你却想要我的身体，鱼渊，到底谁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你现在还没有结果吗？”

“孤魂野鬼，妄图想要捏碎神的心脏，你在异想天开吗？”

无渊趁着鱼渊失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虚弱的鱼渊，鱼渊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无渊捂住自己的心口，忍者那钻心的疼痛，她着的的是黑色的衣服，便也看不出来血到底流了多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鱼渊这一次可是真的伤害到了她。

几千年来，还没有谁能将她逼成如此狼狈的样子，除了鱼渊还是鱼渊，当初要不是鱼渊要自己的身体，自己也不会使用分魂之术，结果到手的第一神的位置跑掉了，现在她居然能刺穿自己的心脏。

当初她就不该贪图那股神秘的灵魂，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给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上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后悔的话都已经晚了，现在只有将她彻底杀死了，怕是自己才会有清净的日子。

合川和千言等人看着这殿中的局势变化万千，刚刚还是鱼渊占了上风，下一秒她就被那个女子打倒在地，鱼渊挣扎了几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能站起来。

无渊看着鱼渊狼狈的样子，仰天长笑，“哈哈哈，就凭你，也想要威胁我，也想要杀我？！简直是做梦，之前没有给你这个机会，现在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受死吧！鱼渊！”

就在众人以为鱼渊这一次必死的时候，一道光芒闪过，一个男子替鱼渊挡下了这一致命一击，平笺看着地面上的鱼渊，满身是血，他也不知道这些血是鱼渊的还是那个无渊的，只是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很浓的鲜血的味道。

他要是知道无渊在这里的话，他绝对不会将鱼渊独自一个留在这个天牢之中的。该死，刚刚被那天边的云光给吸引了过去，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无渊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红笺纸的书灵平笺，也是当初大闹过神界的平笺，她看着平笺如此关切鱼渊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收起了攻势，摸了摸自己散掉的发丝，“我还真以为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想到还是找了一个帮手啊，怎么？镜亦舟对你不好了？所以你要找一个他昔日的敌人来膈应他吗？”

“你闭嘴！”平笺怒视着无渊，“当年你就打不过你，现在你觉得你就能打得过我了吗？”

无渊脸上的笑意一顿，随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笑容，“之前是之前，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我皆不是当初的样子了，谁知道，彼此还有几斤几两呢？若是你以前的话，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区区的小小天尊给下了天罚呢？平笺，你我皆不是当初的模样，别再说这样无用的大话来了。”

平笺眸色一变，直勾勾地看着无渊，声音也逐渐冰冷了下来，“哦？是吗？那你现在想要试一试吗？！看看我还是不是当初的平笺，还是不是把诸神打回自己家中的平笺了！”

看着那熟悉的眸色，无渊脸色一变，她也不跟平笺废话了，直接飞身想要离开天牢这个地方，但是鱼渊岂会叫她离开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刚刚失神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多年前就已经完成的方法了。

“平笺，抓住她！不要叫她离开这天牢的范围之内！”

平笺听到了鱼渊的话，直接飞身抓住了无渊的脚，一个用力，将无渊从半空中给拉了下来，无渊重重地摔在地上，平笺一手压着无渊，一边跟鱼渊说道，“鱼渊，我刚刚看见了这天界的天尊岚壹似乎在突破，如果此番他突破成功，他将是这几界之中的半神了。我们动作要快，若是他突破完成，咱们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明白了。”鱼渊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无渊的面前，看着她因为不满而扭曲的脸庞，笑了笑，“我可不是好招惹的。”她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无渊却不以为然，“你不过是一个人类，你以为你能做些什么？就连陶之都不能杀了我，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办法！”

“你能奈我何？！鱼渊，你注定是赢不了我的，这一次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下一次，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无渊的哀嚎声逐渐消失，她的眸子开始变得涣散起来，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涣散，一会儿是褐色，一会儿是银色，她贴内似乎多出了一个人一般，她在努力地跟这个多出来的人进行斗争，最后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一双漂亮的银色眸子在看着平笺。

与此同时，刚刚还念念有词的鱼渊却晕倒在了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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