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项坐在宿舍的椅子上,他在找自己想看的电影,不知道今是星期几有没有课,外边的雷雨气让他一点出去的想法也没有,冲一杯速溶咖啡,就着闪电吹着风。
其他人没在寝室,不知道是不是有查寝的,这几个崽子们的铺都叠的整齐,就连老四的被子都是豆腐块模样,真是少见。桌子上也收拾的干净,除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水杯和耳机。
手机响了,他习惯性的把手机连上充电器放在身旁的凳子上,如果有人需要凳子他会把手机放在床上充电,电不是满的他会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就会忽然关机,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他想尽可能的保持通讯的通常状态。
是老五,他接起羚话。
“喂,啥事。”老五很少给室友打电话。
“你把寝室门开一下,我开不开了。”老五的声音从手机里听起来很平静,没有催促的口气。
“好。”了解了对方的诉求,李项把通话挂掉,再插到充电器上放好。
老五进不来寝室竟然都没敲门,真是奇怪。自己戴耳机又从来不是最大声,老五是了解的,那没什么不大声喊自己开门呢?李项不解,但也不能就这么把室友放在外边不管,他不慌不忙的往寝室门走去。
他压根就没有锁门,为什么老五会让他开门?他有些好奇,想不通,他把门向内一拉,漏出了一条缝,看见老五正在门外站着。陈自成的头发是烫发,什么类型的烫发自己并没有去了解过,白色的短袖和蓝色的牛仔裤,裤腿挽出白袜子,正是现时的流行搭配,一双黑鞋并没有雨滴。
“让我进去老六,开大点。”老五觉得李项的门缝开的有点,自己进不来。
“好。”李项感觉脑子里好像进了浆糊,这点门缝需要人推开或者硬挤才行,他把门拉开的彻底,放对方进来。
此时外边响起了一声大雷,吓得李项一激灵,陈自成也听见了,看了一眼窗外后,他坐在老三盖泽的铺上,他的铺就在上面。
李项看他坐下了,重新把门关好,仍然没有拴上门,他没有自己在寝室还插上门的喜欢,本身自己就什么都不做插上门倒是给了别人瞎想的内容,何况插上了门哪个室友还进的来?
李项拖拉着拖鞋走回自己的座位,笔记本电脑黑屏了,他没感觉开个门竟然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他设置的自动屏保可是十五分钟,够他给陈自成开十次门的。
陈自成就坐在铺上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李项能感觉到他没看别的,他看着自己关门,看着自己拖拉着拖鞋往回走,看着自己按开屏保,看着自己坐在椅子上。
“啥事啊老五。”虽然寝室排了大兄弟,可大家都不太适应叫对方哥,就算是比自己大,也只习惯喊个老几老几。
“没事,老大挺好的?”陈自成伸手指了指张吉帆的下铺,被褥叠的最为整齐,那是个时刻害怕查寝的人。
“挺好啊,你看叠的铺跟教官差不离。”李项想起老大叠的铺确实被教官表扬过,结果最后他们班的优秀军训生给了老七,老大为此还迁怒过老七。
“老二呢?狗了吗?”这是他们寝室的独家用法,在他们寝室的时候狗是名词,是形容词还是动词。
“还行,前两拿卷纸扔我,让老七接住了,老七还高兴二哥给他送了卷纸,结果老二自己提前吐过一圈唾沫,给我和老七恶心完了。”老二是怎么做到给卷纸的一圈都涂上吐沫的?他没想清楚,难道是用舌头舔了一整圈?
“哈哈哈。”陈自成不回答,自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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